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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仙逝扬州城 演说荣国府（第6页）

正如古代伟人和近代名人一样，他们的存在证明了人无论出身贫寒还是富贵，都有机会成为时代的佼佼者。

子兴听了雨村的话，笑着回答道：“没错，正是如此。你说的‘成则王侯败则贼’这句话道出了一种现实的局面。其实，在我革职之后的这两年里，我游历各地，遇见了许多引人注目的人物。其中，有两个特别与众不同的孩子让我记忆犹新。正因为这个，我一听你在提到宝玉，就猜测他也许属于这一类人。”

雨村点了点头，对子兴的理解感到欣慰。

他继续说：“没错，这宝玉确实与甄家有关系。你可知道金陵城中的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家？”

子兴神色一震，连忙回答道：“当然知道！甄家与贾府可谓老亲了，两家之间还有世交之情。他们之间的往来极为密切，我也与甄家有过不止一次的交往。”

雨村微笑着点头，满意地说道：“看来我们对这个情况的了解是一致的。甄家和贾府的关系确实非常紧密。或许在金陵城内，他们可以被称为至交好友。”

子兴点头赞同地说：“没错，两家之间的情谊可谓深厚无比。”

他回忆起与甄家的往来，不禁感叹道：“这些年来，我与甄家的交情已经不止一日了，彼此间相互扶持，真可谓情同手足。”

他们继续谈论着甄家和贾府之间的亲密关系，对于这样的联姻和交往产生了深思。

这段意味深长的对话，揭示了人情世故和权谋之间的复杂关系，让他们感受到了现实社会的无奈和挣扎。

雨村诙谐地道出了甄府的滑稽情况。

回想起他去年在金陵时的一次经历，有人推荐他去甄府做客。

他满怀好奇地进入甄府，却现这是一个暴户家庭，富得流油，喜欢摆阔气。

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家庭的学生比起他这个已经举业的人还要操心劳神。

据这个学生讲，他必须有两个女儿陪伴他学习，才能正确认识字，理解知识。

否则，他自己会感到茫然不解。

更荒谬的是，他经常对手下的仆人们强调，"女儿"这两个字是至高无上、纯洁无瑕的，甚至比阿弥陀佛和元始天尊这两个宝号还要神圣。

绝对不容被随意提及，口腔必须先用清水香茶漱洗干净，否则就要面临痛苦的自我残害，比如故意咬破自己的嘴唇或脸颊。

这个学生的行为异常暴虐、浮躁、顽劣，简直难以想象。

但只要他离开书堂，见到那些女儿们时，他就会变得温和平和，聪明雅致，完全改头换面。

因此，他的父亲曾多次对他进行严厉的笞责，但可惜无法改变他的行为。

每次被打得疼痛不堪时，他便开始乱叫"姐姐"、"妹妹"。

女儿们听到后，开始嘲笑他说："为什么在受到严厉惩罚时，你只会喊着姐妹的名字？难道你是想求我们帮你求情吗？你真是可耻！"

然而，他的回答却充满睿智和机巧。

他说："在极度疼痛的时候，只要叫一声uoo27姐姐uoo27、uoo27妹妹uoo27，也许可以解除疼痛。因为一喊出声，疼痛似乎就奇迹般地消失了。所以，他找到了一种奇特的秘法：每当疼痛达到极限，他就连喊姐妹的名字。"

这个故事实在太离奇，令人忍俊不禁。

不过可惜的是，由于这个学生受到祖母的溺爱，对自己的过错毫无觉察。

每次他因为得罪师长而受到责打时，祖母总是为他求情开脱。

因此，雨村最终决定辞去在甄府的职务，并转而在林家担任御史的馆员。

他深思熟虑，认为这样家教有问题的子弟，必然无法守住祖先的根基，也无法遵守师长的规范和忠告。

十分可惜的是，甄府的几个女儿却是少有的优秀孩子，颇具才华和教养。

子兴感叹道：“老姐妹四个，这一个是极小的，又没了。长一辈的姊妹，一个也没了。只看这小一辈的，将来之东床如何呢。”

雨村陷入沉思，对贾府的情况产生了兴趣。

他问道：“贾府中的大小姐们都有着如此富有文化底蕴的命名方式，真是令人称奇。而甄家也同样如此，将女儿的名字与男子的名字相对应，不用那些过于艳丽的字眼。怎么会贾府也喜欢这样的传统呢？”

子兴解释道：“事实并非如此。只是因为贾府中的大小姐们，除了长女元春被选入宫中做女史之外，其他的都是由史老夫人疼爱有加，跟着她一起读书。所以，他们的名字都是史老夫人根据家族传统而取的。比如现在贾府中的大小姐们，其中元春是正月初一日出生的，所以取名为元春。其他的小姐们则都以‘春’字结尾，以示血脉相传。”

雨村心生疑惑，他大声笑道：“原来如此！难怪我在书中看到‘敏’字时，总是读作‘密’字。而且她的说话举止与其他女子截然不同，母亲肯定是个非同寻常的人物才能生出这样的女儿。现在知道她是荣府的孙女，也就不足为奇了。可惜上个月她的母亲去世了。”

子兴叹息道：“是啊，老姐妹们中只有她一个是极小的，现在也没了。而长一辈的姐妹们也都去世了。只有这些小姐们，让人担心她们的未来婚姻如何呢？”

"是啊，政公的子嗣确实令人欣慰，可惜妾室所生的孩子未得到应有的重视。眼下，我们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孙子，但他们的未来仍然充满不确定性。而谈到赦公，他也有两个儿子。长子贾琏已经年过二十，他娶了政老爷的夫人王氏的侄女，已经过去两年了。贾琏如今担任同知官职，虽然不喜读书，但他在人际关系中非常独到，口才出众，懂得利用智慧与机变处理一切事务。因此，他目前居住在叔叔政老爷家中，帮助处理一些家务琐事。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自从娶了令夫人之后，贾琏黯然退居幕后，无论上至长辈下至家中的仆人，无人不对他的夫人赞不绝口。大家称赞她的美貌，赞叹她的聪明才智，而贾琏却被认为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懂得珍惜妻子的好丈夫。他的形象在社会中有了很好的声誉，人们无不钦佩他那种稀有的男人品质。"

雨村听了，笑道：“可知我前言不谬。你我方才所说的这几个人，都只怕是那正邪两赋而来一路之人，未可知也。”

子兴一边喝着酒，一边笑道：“邪也罢，正也罢，只顾算别人家的帐，你也吃一杯酒才好。”

雨村点点头，说道：“正是，只顾说话，竟多吃了几杯。”

子兴乐呵呵地笑道：“说着别人家的闲话，正好下酒，即多吃几杯何妨。”

他们坐在酒桌前，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窗外的天色渐晚，城门即将闭关。

雨村看了看窗外，轻声道：“天也晚了，我们慢慢地进城再继续谈话，未为不可。”

二人起身，结账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后方有人叫道：“雨村兄，恭喜了！特来报个喜信的。”

他们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年轻人，面带笑意地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