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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悫公主是宫里的小透明,其母是个贵人,多年不受宠。四十五年嫁到博尔济奇特去了,虽然跟温恪是同年出嫁,同抚蒙古,但当时几乎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活着的公主这辈子只有三次风光的时候,一次出生,一次出嫁,一次去世。
纯悫却哪次都没有特别风光过。就连这次,四爷都不确定皇上会怎么办她的丧事。温恪和敦恪死后,皇上还下旨抚慰两位额附。素素听了后气了半个多月,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四爷接到消息就进宫了。到了内务府找出蒙古报丧的折子的誊本一阅,才知公主是三月时没的,结果皇上今年没去蒙古,这折子就递得慢了些。
但再慢,也早在半月前就到了南书房。只是他的好大哥,直郡王忘了通知他了。
京里现在就他们两个在,他想把着南书房?四爷不跟他叫这个板。他要,他就退。看最后谁吃亏。
直郡王现在简直是疯了。他难道是觉得他能抓到的权力越多,最后就能逼得皇上封他当太子?
按说接到这个折子后,他是应该跟南书房的人商量一下看怎么办的。公主是小辈,宫里的都是长辈,按说丧事是不必大办的,但必须要有所表示。特别是公主的生母纳喇氏还在宫里戳着呢。
四爷出了内务府就直接进宫了。
他去了永和宫。因为是正经差事,所以没有递牌子,只是去之前叫人赶紧给娘娘说一声,免得娘娘那里有客人撞上了不美。
小太监来传话时,德妃正跟几个小妃嫔抹牌逗趣。宫中寂寞,不找些消遣这日子怎么熬?长日无聊之时,听听别人的奉承还是不错的。
方姑姑听了小太监的话,过来伏耳说了两句。牌桌上的小妃嫔们都机灵的停了说笑声,抹完了这把牌,德妃笑道:“这打牌真是消磨时间,没留神都这个点儿了。”
小妃嫔们自然就纷纷起身告退了。
德妃起身回去换衣服见儿子,外头牌桌茶盏都收起来。约过了一刻,外头人通报,四贝勒到了。
四爷进来施了一礼,德妃含笑招手:“近些,咱们母子说话不必忌讳什么的。你来是有事?”
四爷把事情一说,德妃嘴角的笑就收了,毕竟是丧事,她叹道:“前两日已经听钟粹宫的说了,只是现在还不敢告诉她额娘。”说着她抽出手帕在眼角擦了下泪,“纳喇氏就得了这么一个孩子,过年时还想孩子想的都病了,这才嫁过去几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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