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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也这么想,他放松的躺下来:“对,应该是在那时认识的”当年皇上说谁家的孩子都能送进去,他当然也跟着送了。可平时他也没怎么问过,弘暲跟弘晖的关系也不知道好不好?
小狗子看九爷翻来翻去躺不安稳了,一下子再坐起来道:“我问问他去。”
弘暲被自家阿玛问愣了,他一开始是想让阿玛觉得自己能干,肯定道:“儿子跟大阿哥很要好!大阿哥去骑马叫了儿子好几回呢!平时在尚书房里,儿子还借过大阿哥的书,大阿哥还送过儿子一个扇坠还有一盒墨!”
刚开始听他说两人很好九爷还有些紧张,听到后面就懂了,这不就是普通交情吗?
他含笑拍拍弘暲:“行了,知道你能干,好好养着吧。”
出去就吩咐门房,以后凡是宫里来的东西都先送到他那边去。
屋里,弘暲也激动了。顾不上还趴在床上动一下都难,连忙叫来丫头让给他拿纸笔来,艰难的写了一封信笺,喊来人道:“去,给我送到诚王府去,给弘晟。”
他趴在枕头上想,等他好了就去找弘晟,到时跟着弘晟一起去见大阿哥。虽说阿玛道这次在万岁跟前没落着好,但要是能讨好了大阿哥,这事还能有转机!
圆明园里,因为上次打架的事,李薇担心弘昤变得越来越求全求真,虽说四爷也有这个毛病,但正因如此,他吃了不少的苦头,有时她看了都心疼。她自然不希望弘昤也步四爷的后尘。
弘暟和弘暲的事说白了就是弘暲想拿弘暟刷存在感,不想弘暟是个硬骨头,不但把他给顶回去了,还反过来教训了他一顿。
这种爱踩着人表现的人很多,通常都是满嘴道理。就像弘昤说的,弘暲说的都是对的。有时就是因为他说的对,让人无法反驳,弱一点的就只能忍下来吃哑巴亏。
所以弘昫说弘暲恶心。虽然弘昤和弘昫都说不清楚这里头是怎么回事,可他们都觉得弘暲的做法恶心。
不过弘昤的问题在他在犹豫,弘暲人虽然恶心,可因为他说的对,那是不是就应该听他的?
这就是她担心的地方了。
她想弘昤都十几岁了却好像还没开窍,估计就是与人接触得少。他每天面对的都是教他真善美的先生,先生当然不敢把阿哥给教坏了。四爷又严格制定了课程表和教案,先生们只敢照本宣科。
十四算是里头比较自由的人了,可他的处事哲学也让人担心。看他以前跟四爷相处的样子就知道了,也不是个可以让她放心的人。
但弘昤既然不愿意离开弘昫去弘昐的府里,那不如就给他找几个同龄的朋友?
哈哈珠子不行,他们的身份就决定了他们在弘昤面前缺底气。
李薇想给弘昤找朋友的心情,四爷是完全没办法体会的。他确实认为弘昤身边兄弟太少,也同意弘昤最近是有些想钻牛角尖。他的做法是放宽了尚书房的要求,只要是各府兄弟愿意把孩子送来的,只要写个折子就能往这里送。
九爷第一个响应号召。弘暲的伤还没好,九爷就把剩下的七个儿子一股脑的都送来了。别看九爷儿子生得晚,可他的儿子好几个都是同一年落地的,相互之前就差个月份。但因为生母的身份都是他在外收的侍妾,身份太低,他索性一个都没请封成侧福晋。
圆明园里就在勤政殿西侧的洞天深处从开建起就没迎来过这么多的阿哥,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四爷让弘晖也从宫里搬了出来,就在圆明园起居。
李薇现在倒是不愁弘昤没有适龄玩伴,他的堂兄弟拉出来够玩一场世界杯的。她现在愁的是园子里的成分变复杂了。
不过好处就是儿子们几乎都回来了。
而已经开府的弘昐是唯一一个留在外头的皇子。弘昀也被叫了回来,不过他手上的东西已经粗略的看过了一遍,四爷把他叫回来也是为了替他打基础。
弘时既高兴又不高兴。高兴的是在弘昐那里还是被管得太严了,而且每天都没有空闲。但好处就是跟二哥说一声就能出门。
现在回来就没这个福利了。
他也不顾两个弟弟都在,缠着李薇想从她手里挖走一块出入令牌。
“额娘,额娘你就给我吧,我保证不拿它去做坏事,就是想偶尔出去逛逛街,去琉璃厂那里淘书。”他上次在琉璃厂淘回来的前明的书虽然不是真正的古籍,但也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最重要的是阿玛把这些书让人重新整理刊了。
弘时就仿佛得了鼓励一样。
李薇让他回头看弘昤和弘昫,道:“你也不小了,当着弟弟们还这样,怎么像个哥哥?”
弘昀明年成亲,再过两年就该他了。
可她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弘时还是个小孩子,一点都没有成熟的样子。
她到底没有答应弘时给他令牌,“额娘不拘着你出去。想出去就来我这里拿牌子不也一样?这领牌拿了就能自由出入圆明园,你阿玛给额娘是他信得过额娘,额娘就要守好这个牌子。”
她摸了下弘时,“弘时也明白,对不对?”
弘时想说那额娘也该信得过我。可他想了想,把这话吞回去了。
他总觉得如果说了就是伤了额娘的心。
李薇回绝了儿子有些不忍心,想了下对他道:“你去马房转转吧,今年的贡马送来了。你早点去看,看好了去求你阿玛给你。”
到秋天这些马都会赐下去,在园子里的阿哥们大概都会得上一匹。让弘时先去挑,等拿到手也是两个月后的事了。
晚上弘昫回来对她说:“四哥好像有些不开心。”
李薇叹了口气。
她还以为见到马,弘时就能把掂记到外面玩的事给忘了呢。这些男孩都爱马成痴,平时见到一匹难得的好马比见到美人还高兴。
他就这么想出去玩?不过长大的男孩老把他拘家里也确实不合适。
四爷听到了弘昫的话,当着儿子的面没细问。等只剩下他们两个了,他放下书轻声问她:“怎么了?”
她靠到他肩上:“弘时想要块出园子的令牌,我没给他。”
四爷笑了下,握着她的手道:“你也太小心了。”
李薇摇摇头,她虽然觉得让弘时失望很心疼,但令牌太重要了,她真的不能给。
她反握住他的手:“上次的事还没过去多久,园子里也不知道哪里还有洞,我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令牌交出去?再说弘时是个小孩子,别人要是知道他手上有令牌,只怕也会盯上他。”
四爷才知道还是上次毒酒的事让她吓着了。
他推她往里坐坐,道:“朕上去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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