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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人鱼一小（第2页）

“如今只是权宜之计。”

柳如烟收起笑容，一时无语，她也知道，白宇凡说的也是实情，眼下，除了静待时机，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白宇凡见她不再取笑，神色如常，于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如烟，要问这世上最难走的路是什么，乃是教化愚民之路，路漫漫且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你就不怕吃不到羊肉，反惹一身骚。”

柳如烟的眸子里隐隐有些担忧，这么多年来，白宇凡做的这种事实在是太多了，投入了大量精力，本以为结局美好，但是结局却总是逆转不尽人意，或者说，有些事情你做了还不如不做。

白宇凡的眸子有淡淡的微光，他的神色平静如水，如禅僧入定。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切随缘，只求问心无愧便好。”

两人正在闲谈，忽然，门外出现几个身影，由李天赐引着，涉水而来，人鱼下半身是尾巴，不能行走，只能游动，因此，宇凡郡府内，铺设有专供人鱼通行的水道。

转眼间，一个面黄肌瘦的老者引着一个八九岁的鱼娃已经来到面前。

老者衣衫褴褛，眼窝深陷，带着一副病容，头发凌乱不堪就如鸡窝，脸上浮现着一股难以言述的凄苦，倒是他身后的那个男娃，白白净净，衣衫虽破但是收拾的十分清爽，他躲在老者身后，神情怯怯，一双眸子如晨星般清亮。

望见这双眸子，白宇凡仿佛看见了儿时的自己，眼神也是这般清澈，不染纤尘，只是如今，历经世事沾染，他的眸子虽不说浑浊不堪，但是也有了几许尘世的复杂与落寞。

李天赐冲白宇凡挤挤眼睛，神色惊喜的说道：“幽灵，有人上门来了。”

老者对白宇凡拱手行礼道：“国师大人，听说你这里开了一个什么‘人鱼一小’，这不，老朽就把孙子给你送来了，希望你能好好管教，让他成为栋梁之材。”

老者说完，一阵干咳，就像是机关枪连续扫射一般。

这阵干咳，似乎耗尽了他的体力，他不再说话，口中发出拉破旧风箱一般呼哧带喘的声音。

终于有人愿意将孩子送到学堂，白宇凡长舒一口气，一时神情振奋。

“这位老者，不必拘礼，我既然斗胆开设学堂，自然是希望招进来的学生每一个都能成才，你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老者点点头，待喘息声稍稍缓和，这才吃力的说道：“那老朽就多谢国师大人。”

一边从身后拽出那个神情怯怯的孩子，嚷道：“你这怂孩子，还不过来拜见国师。”

熊孩子这才露出整张脸，对白宇凡弯腰行礼，口中脆生生道：“学生见过国师大人。”

说完，又躲回老者身后，依旧只露出半张脸，一双晶亮有神的眸子好奇的望着白宇凡和柳如烟在岸上来去自如的一双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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