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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症状大抵就是普通的风寒感冒了。宁远覃找来笔和纸,写了张药方,之前他叫李卫打听她们的消息,李卫其实也还在暗中保护着她们,他招来李卫,令他按照药方去药铺捡药。李卫很是奇怪,主子什么时候会开药了?
只见那药方上写着金银花、连翘、荆芥、薄荷、淡豆豉、芦根、牛蒡子、甘草、人参、茯苓、玉竹、苏叶、葛根、半夏、陈皮、,李卫虽不是医者,但他也懂得药方上面好歹要有用量吧!主子这药方别是会要了别人姑娘命。李卫不禁有些踌躇。
宁远覃见李卫还在这儿愣着,狠踢他一脚,“呆着作甚,还不赶紧去药铺抓药”李卫回过神,不是他想顶撞主子,实在是这事关人命啊!他就不免多问了几句“主子,您是几时学会了治病?您这药方没问题吧?”宁远覃难得跟他解释,“少废话,你只管拿着这药方去,大夫自然懂的”李卫只得去了,还好他知道城东那家医馆晚上也有活计在,不然大半夜去将那些大夫从被窝里揪起来也不好。
宁远覃自是不会拿自己的小nv子开玩笑,只是因为在冬季,他们营帐里总有人患风寒感冒,那症状正与文清雷同,他见那些药方见得多了,自己就记得了。他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明显瘦削的脸颊,不禁心疼,她丫鬟受伤,这些日子该是苦了她。
且说那李卫,进了医馆,还让那抓药的活计好好瞧了瞧这药方可有什么不对劲之处。那伙计一眼就瞧出这是那银翘散的配方,他对李卫说道:“客官,这药方是治疗风寒感冒的银翘散的配方,我们这儿还有现成的丸药,您看您需要哪种?”
李卫不知道自己主子究竟要那种,遂叫这伙计把散药和丸药一块包了,他全部带了回去。
因夜太深,宁远覃将丸药喂她吃下,其他剩余的药就给放桌子上了。宁远覃给她盖好被子,结果文清觉得太热,就将被子掀开了。宁远覃又给她盖上,没过一会,她就又把被子给掀开了。宁远覃放心不下,这不盖被子感冒可是会加重,宁远覃遂也躺进被子里,搂着她,好让她不乱动。
天还没亮,宁远覃趁着夜se就离开了。
文清吃了药,睡了一觉,第二天也还是没睡过头,还记得去给文夫人请安。
没想到,又遇到她那个庶妹妹文雅。文清病好了点,但还是有些jg神不振,这会儿没工夫去招惹她,可偏偏有人就是跟她过不去。她们请完安,文夫人的丫鬟已经开始布菜了,文清和文雅齐齐退下。
“姐姐,不知妹妹有没有幸运去姐姐那儿小坐”文雅挽着她的臂弯状似亲密的样子。文清却不想和她过多接触,只是她手ch0u不出来。她可不能让文雅去她的院子,素云还躺着,若是被看见,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端。她推却道:“姐姐那里着实简陋,恐招待不周,妹妹还是不去了吧”
文雅哪是稀罕去那破院子,只是那天被她打的半si不活,估0还在床上躺着吧!她可是很愿意去cha一脚,落井下石。“姐姐,妹妹只是想和你亲近亲近,那还需要什么招待啊”就算招待了,这二姐姐那儿的茶水她还真不会喝,谁知道是什么不g净玩意,她喝了会不会肚子疼。
文清知道,这文雅是打定主意要去她院子瞧了,再退却下去就有些刻意了,也就只好顺其自然了。
一路上,文雅不停地跟文清讲东讲西,文清只是敷衍应对,当然,文雅可不是来和她闲聊的,不过闲聊中戳中文清的心窝,这事,还是挺有意思的,她就是看不惯这不知从哪个旮旯冒出来的贱人一副清高的模样。
“姐姐,你刚来京城,可知那宁将军威名?”文雅状似无意地一问,文清早知那宁将军是自己未来的夫君,还恶名在外,也知道这文雅的意图,无非是拿这事来嘲讽自己。文清不想多说,且看她如何谈论,她只淡淡说了句:“不知”
“说来这宁将军可是二姐姐未来夫婿呢!宁将军年少有为,不过还未而立之年,就居如此高位,且还有了儿子,姐姐过去就是捡现成的了,姐姐真是好福气啊”文雅笑着说道。文清听她说起夫婿,不知怎地就想起那个男子,昨夜还给她送药,但她已经婚配了,为何还要给她多余的念想,文清神情一阵恍惚。
文雅瞧见她脸上的黯然之se,以为自己戳中了她的心窝,心中一阵畅快,再一想到她这个二姐姐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嫁给那面相丑陋的老男人,嫁过去还要免费帮别人带儿子,她心中生出一种快感。命生的好又如何,是嫡nv又如何,她这个庶nv就要把这些嫡nv通通给踩在脚下!
这文清不过是她生活中的一道开胃小菜,不足挂齿。她那个大姐姐才是重头戏,她知道她的大姐姐文如烟想坐上那太子妃之位,将来母仪天下,呵,她倒是要看看文如烟有没有那个命!不过,眼下,她要先陪她这个二姐玩玩。
“算了,还是说那宁将军了,免得二姐姐不自在了”文雅调侃道。文清可没给她那个面子,她可没不自在脸红,神情淡淡,若不是文雅之前看到她脸上那抹黯然,都以为这个二姐姐不甚在乎。
对于文清的不给脸,文雅没怎么在乎,她继续纠缠着:“不知二姐姐闲时有没有看过这府中美景?不若我们先去府中院子逛一圈,再去姐姐院子,如何?”文清觉得这文雅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她可没那个功夫陪她折腾,她身子还没好的利索,且一大早还没吃饭。
文清顺势说道:“妹妹还是自己去逛吧!妹妹也知道,姐姐我要出嫁了,还是回去待着吧”文雅想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再说,她也不想在陪笑脸了:“姐姐说的极是,妹妹我就先行一步了,哪天再去拜访姐姐”
文清着实没0透她这妹妹满脑子想什么,她也没那个心情,再说,她一个马上要嫁的人,也没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文清只当她这二妹妹平日里娇纵,看谁都不顺眼,就没多想理她。
她此刻还是回去,吃个早饭,给素云换药,自己也吃点药,躺着b较好点,最近,她觉得太过疲惫,想多休息会。
文清终于摆脱自己那个妹妹,她回到自己的院子。素云已经醒了,只是表情有些灰暗。文清却不知道素云她究竟怎么了,她感觉素云近段时间情绪有些不稳定,而且素云眼神躲闪,就是不看她,文清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着她了。
文清拿来金疮药,默默给她换了药,她看着素云索x闭上了眼。文清有些难受,她不想素云和她生分了,她们好像许久没正正经经的说过话了。“素云”文清语气低沉地喊她。素云却理也不理她,将被子掀起来就遮住了自己。文清说不出来的难受,素云,这是厌恶她了吧!虽然她并不知道缘由。
文清刚才换药时,看素云背上的伤好了不少,她就想做些好吃的来哄哄素云,说不定素云只是在床上待久了,心情才不好,毕竟这丫头如此好动,并不是故意不理她。看到这些好吃的,素云说不定就高兴了,这丫头素来就喜欢吃东西。但因为早饭还没吃,所以文清很是简单地就熬了些白粥应付。她盛了碗白粥,放在素云的床头柜上,她只是轻轻地叫素云起来吃饭,就离开了,毕竟现在素云并不想见她。
文清返回正房大厨房里,大厨房里有很多食物素材。文清以前在庙中很少吃r0u,所以她不是很会处理r0u类,但到府中已经快一个月了,文清不时会扮作丫鬟模样溜进大厨房看那些厨娘做菜,她也学会了几招,所以现在炖汤啥的也差不多会了。文清拿了条鲈鱼,又拿了些猪瘦r0u和排骨,还有些调味料,她准备做个清蒸鲈鱼还有neng藕炖排骨,她记得貌似素云这个小妮子很喜欢吃鱼。
她拿了东西回去,灶火熄灭了,她重新点燃灶火。将鱼处理好后洗净,两面分别划十字,大葱洗净切成长丝,猪r0u均匀切成片。将鱼放置在大盘子里,为去腥味在鱼的内外表面涂上一些调料,大葱丝放置在鱼的表面,猪r0u塞进鱼肚里,洒上适量的盐、味jg。将鲈鱼放在蒸笼里,开始蒸鱼。鱼开始蒸了,文清也没闲着。她在另一个灶台上,烧开了一锅水,将排骨放进,不一会迅速捞起,焯过一遍血水。将莲藕切成块状,一同放进砂锅里,加盖煨着。
文清忙完这些,就坐在厨房的小凳上,等着它们出锅。一个人独处,某些事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触动神经。文清喜欢做菜,做菜时不会有杂念,就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这种感觉真的很bang,她不用去担忧什么,去多想些什么,她感到无b的放松,或许做菜只是一个逃避现实的理由吧!可是,有个能逃避的空间也算幸福。
文清对未来充满了畏惧。其实,她就是一个懦夫,文清自嘲地笑笑,她所以为的不在意只是表面,她的内心既敏感又惶恐。以前,还有素云为伴,也算jg神上有个依托,她还能维持泰然不惊的模样。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突然回到家中,无人关心;马上就要嫁给一个素未谋生的男人,还是一个‘’臭名昭彰‘’的;素云也变了文清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nv,她还没经历过那些所谓的人生的大起大落,她做不到始终处事不惊啊!她感觉自己快崩溃了!她也会无措啊!
文清颜面低声哭泣,她后悔没有早点带着素云从那庙中逃离,她以前还盼着回家,但现在她真的后悔了,如果她们早点离开,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素云也不会接二连三的遭罪。她们就算日子过得再苦,也好过看人鼻息生活,是她自己跳进了这个地狱,而且还逃离不了了。
锅里的水煮沸了一会了,水咕噜噜地叫,屋内充满了白se的雾气。文清掏出手帕擦擦脸,拿了个小勺子舀了点汤尝了下问道,排骨汤浓郁的香,已经冒了出来,文清拿出瓷碗盛了满满得一碗汤。鱼也好了,好像还有些蒸烂了,文清用筷子试了一下,却夹不起来了,她急匆匆地只顾着把鱼端出来,还未来得及去拿sh帕子,她就将手伸了进去。“嘶”蒸锅里放出的蒸汽直接灼烧在她的手上。她痛得眼泪快流出来了,只是鱼耽搁不得,她忍着手上的痛,拿来sh帕子将鱼端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真是笨得要si,什么事都g不好。她心里很是挫败。这盘鱼已经毁了,她准备先将排骨端出去,素云应该饿坏了。她擦擦眼角的泪,将泪意忍住。将排骨汤放在托盘里,瓷碗加排骨汤,有些沉重,所以她就准备等会儿在来拿碗筷。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欢喜的样子,端着汤出去了。
文清端着汤进去,发现素云已经起来了,看见她,又把身子扭了过去。文清将汤放在小桌上,碰了碰素云,轻声对素云说:“素云,我给你煮了排骨汤,你来试试,好不好喝?”素云一把将文清的手甩开,大吼道:“够了,假惺惺的,你烦不烦!”文清怔了几秒,她呆呆地问:“素云。怎么了?有什么事你给我说好不好?你不要这样。”文清几乎是带着哭腔乞求她。“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那我告诉你!文小姐!我素云只是一个丫鬟片子,随人踩随人践踏,我身份低贱,你这个高贵的小姐就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受伤,还不是因为你!我素云再怎么低贱,也不是一碗排骨就可以打发的,你以为我是一条狗吗?”“不是的,素云,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丫鬟看待,我一直都把你当姐姐啊!”文清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姐姐?呵!”素云突然狂笑起来,“哈哈,还真是好笑,把我当姐姐?我被打的半si不活的时候,你呢?你在哪儿?你还在开开心心地为你出嫁做准备,但凡你心里有我半分位置,你会这样对我?”文清也恨自己懦弱无能,她连为素云讨回公道都不能,她无言以对,只是默默抹着眼泪。见文清沉默,素云更加变本加厉,“怎么,心虚了,没话说了?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把我当姐妹这样的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真是恶心!”文清浑浊不清地说着:“素云,我是无能,可我真是想对你好的,在我眼里,我只有一个亲人,就是你啊!”“呵!”素云冷笑一声,走至桌前,将排骨汤尽数倒在了地上,“你无须多说什么,我和你恩断义绝!”文清的心随着那碗被倒在地上的汤而冷却,“素云,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过。我无能,保不住你,也不能为你讨回公道,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文清哭喊着,”可是我一直以为无论什么难关,只要我们两在一起就好了呀!“素云冷眼瞧着她:“怎么?恼羞成怒?我们之间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以后再见就当彼此不认识吧!“
素云甩出ygbanban的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文清瘫坐在地上,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细想她这么多年,过得真是可笑至极!爹不疼,娘不ai,现在素云也走了,她活着就是一个工具,替她的姐姐嫁人,呵!这是她唯一的用处了吧!她想逃离,可是她逃了,素云怎么办?她也是一个有尊严的人,素云刚才那番话着实刺痛了她,可是,她若逃了,第一个吃不着兜子走的人就是素云,这关系又岂是素云说断就断的啊?她留不住素云,也没资格留住她,她连自己都顾及不了了。也不知道,等她嫁过去,又会换哪种水生火热让她煎熬地过着。素云现在走了,说不定以后还会过得更好,跟着她,素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说来说去,都是她连累了素云,她又有什么脸面来怪罪素云呢?
只是,她没想到,素云竟做出这种事!
自素云跑出去后,文清也没心情吃晚饭。到头来,只剩自己一人了吗?文清苦笑。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她索x穿着单薄的中衣起身,将外间的烛火拨亮,在烛光中,像从前那样,从箱底拿出一本佛经,慢慢抄写,只是,她的心还是静不下来,看着写得歪歪扭扭的字,她赌气似的将它撕毁又重新写,只是,终究写的不合心。
她叹了一口气,只好将笔墨这些收起来。现在自己这心境,还是不玷w佛祖了,遂又重新躺回床上去,闭上眼,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要去想,睡觉。
好像一晚上都浑浑噩噩的,没清醒。她眼皮有些浮肿,眼底一片青se。她简单涂抹了一些脂粉,好让自己惨白的脸se看起来正常一些。将房间的窗户打开,徐徐的风吹了进来,到增添了一些凉意。
沿途走来,柳树上已经冒出点点绿意,虽然外面依然还是严寒一片。今天文清起得有些迟了,再加上心事重重,今天去给文夫人请安晚了一些时辰,等她到时,估0着她的那些姐妹已经走了,晚点虽然可能会招致文夫人的不满,不过也避免了与自己那些姐妹见面,特别是文雅。文夫人用早膳一般b较早,因为文尚书要上早朝的缘故,文夫人就迁就文老爷的作息时间。
果然文清去时,文夫人身边伺候的丫头都开始将饭菜撤下去了。文夫人拿着根细针在剔牙,看到文清进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今儿个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文夫人轻描淡写地说,脸上看不出喜怒。”母亲,nv儿是“文清想解释一下,文夫人就摆手示意她不必说了,”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是无所谓,毕竟没多久你就是要嫁人的了,“说着,文夫人停顿了一下,因为文清脸上浮现一丝黯然,半分没有出嫁nv子的羞涩,她自是看出了文清的不情愿,继续说道:”怎么?你还不情愿?你自小没在我身边长大,身边也没个教规矩的嬷嬷,你自己也该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此番你能嫁给宁将军,你给我记住,你是沾了尚书府的光,由不得你耍小x子!“文清不想多说什么,谁又会在意她的身不由己呢?既然改变不了什么,索x不去挣扎。如果这样贬斥她两句,能使她快乐的话,自己又何必为自己开脱呢?如果大喊大叫地说”我不嫁,谁ai嫁谁去,谁ai沾这个光谁去“有用的话,只是这些都不过是个假设,文清的手紧握成小小一团,她低着头,不去看文夫人嫌弃的目光。
文夫人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严厉地继续说道:”今早文雅说你把自己的那个丫鬟给了她,我不管她怎样,但你连自己的丫鬟都管不好,实在难堪以大用,像这种不忠心的小蹄子落在我手上,定叫她活着见不着明天的太yan!今后嫁进将军府,如何处事,是你的事,若被夫君嫌弃休弃回家,我没你这个nv儿。自己该如何做,自己该有个定夺!我也难得管你,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清楚!“
文清低低地回应了句”是“就从文夫人的住所慢慢退出去了。
已经是早春了,不大的雪花还在断断续续地飘着,一个扫地的丫鬟正在清扫道路的积雪,她一双手冻得通红,时不时地停下来搓搓手。文清从她的身边绕了过去,穿过厅堂,慢慢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天真冷啊!
早上将窗户打开了,厢房里又没烧着炭,也是冷冰冰的。文清将熏笼烧起来,文夫人虽然不待见这个nv儿,但对于吃穿也没亏待文清,屋中木炭每天都会添置来。熏笼里散发出淡淡的檀木香,房间的温度逐渐升高,文清暖绵绵地坐在铺了一层软绵的小凳上,两目微睁。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文夫人也没有给她添置一个伺候的丫鬟,文清乐得自在。她不想在一件事情上si磕到底,既然素云自己选择了她要走的路,即使这使文清感到伤感,但她不想再过多理会了,至少她问心无愧,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心y的人,她不能忍受亲近的人的抛弃嫌弃,挽回不了了,那就随缘吧!
昨晚折腾了一宿,文清正好补补瞌睡。只是,她刚闭眼没多久,就被一个丫鬟给惊醒了。“二小姐,夫人让您走一趟。”文清有些奇怪,难道她那个好母亲还要对她教导一番?她看个丫鬟一脸严肃的样子,心底的问题就压住了,反正问她她也不一定会回答吧!文清拿了一件灰鼠皮大氅披在身上就随着那丫鬟出门了。花厅里一片枯败的景象,这不是去正堂的路,文清心中稍稍提了些警惕,只是想想自己这样子,谁会算计自己啊?就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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