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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初凝气旋（第2页）

黑衣男人幽暗的瞳孔里深不见底，神秘且不可预测，他摸不清对方是敌是友，又或者是中立，但...至少目前在其身上感受不到恶意。

经过这番了解，前段时期灵气总不受控制涌进大脑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灵气倒灌，是还没有凝结气旋，将其敛收炼化，未炼化则散于经脉内，当意念放在大脑思考时，灵气就会随着意念集中在头部，刺激大脑令它清醒亢奋。

但这种情况也仅仅是刚开始才有，再往后大脑经脉适应了灵气，刺痛感便消失了。

“多谢指导。”杨尘朝黑衣男人点了点头。

闻言，黑衣男人没有再接下文，只是停顿了片刻，便往其他包间走去，给杨尘留下一道肃重的背影。

当他再次经过门口时，已是凌晨两点。

窗外的风一涌一涌地呼啸，杨尘就席地而坐在靠门位置，月色铺洒肩膀一角，映着微光影影绰绰，昏黄的灯笼罩着他，勾出孤暗的弧线。

似乎听到包间门又有动静，他睁开眼睛，看见黑衣男人缓缓走了出来。

踌躇许久，趁着人还没离开，他最终还是将心里疑问给问了出来，这是第三次想要知道黑衣男人是什么人。

“我...该如何称呼你？”

杨尘目色灼灼，泛起莹光，眼里没有期待感，因为预期了来人有可能会再次拒绝回答。

果然，黑衣男人只是粗略扫了他一眼，下一刻便抬脚离开。

只不过，这回却在擦肩而过时，轻描淡写的留下一句话，那消散的尾音里似乎隐藏着一丝温和与淡雅，如同漂浮在空中的蒲公英般轻盈纷飞。

“雪影灵，雪的雪，影的影。”

杨尘瞬间瞪大双眼，神情有些恍惚，他指尖摩擦上嘴唇，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唇瓣一张一合，又细细重复了两遍这个名字：“雪影灵......”

良久，足足沉思数分钟，目光才回流。

“他说，有伪灵石的助力，足月才凝气旋，是慢了些，如果没有伪灵石呢？”杨尘朝着那身影离开的方向低声沉吟，眼中闪过念想。

“没有伪灵石，就算在灵气浓郁的地方每日意守丹田，也需要近十年才能凝聚气旋。”

忽地，身后有一女声响起，声线冰冷慵懒。

“是梨珂。”杨尘侧过身的瞬间就清楚知道这声音来自何人，只因绝无第二人会有这般独特。

看样子，方才那位就是从她的包间巡查修炼情况出来，只是出来得早了些，现下梨珂修炼完，也要离开。

显然，她听到了刚才那句自言自语。

杨尘眼眸暗了暗，接着问：“以后都需要伪灵石才能继续修炼吗？”

资源总有用完的一天，如果取之不尽也就不会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守恒才造就竞争，造就争游向上的进取蜕变，无论是当下还是未来。

“没有伪灵石，倒不是不能修炼，在灵气浓郁地方也能使用这套呼吸法，但是从外界摄入，则包含太多杂气需要时间炼化，进度缓慢，这也是为什么自夏灵气衰竭以来修炼艰难的原因之一。”梨珂缓缓开口道。

她今夜看上去好似与往常有些不同，冷若冰霜的外壳像是弱了几分。

难道...是因为方才那位来访的原因？

杨尘不禁思索，看向梨珂的眼神充满探究。

“如果伪灵石内的灵气用完了呢？”杨尘声音压的很低，好像觉得这话不应抛出去，但却耐不住内心对这个问题的疑惑，询问时并没有对着梨珂，而是独自沉吟。

看向梨珂的双眼，她眸间闪过一丝隐晦，只见她悠悠道：“那就用代价换，证明你值得拥有这机缘的价值。”

说罢，她便不再停留，连眼神都在转瞬间就离开杨尘身上，径直朝门外走去。

冷冽的话语弥漫在空中，像一把锋利的钝刀子，有一种意味不明地尖锐和锋芒，不停回旋在耳畔。

“机缘的价值。”杨尘仔细琢磨这句话，品不出里头暗藏的提意。

脑子里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但很快就被歼灭，只见他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轻道：“人这一生都在不停追求自身的价值，却有很多人除了还活着，实则到底是一无所有。”

就连当下，他都无法知晓自己是因为什么价值才能接触到修仙，或许他也是那很多人中的一员。

杨尘暗了暗眼眸，心中思绪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