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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许华一同走在昏暗的灯光下,四周寂静无声,一个路过的人影都没有。
“许华,我觉得沈筵应该是真心的。”,与沈筵接触的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觉得他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人。学习上虽然不及程颂和班长,但他的领悟能力算是极快。尤其是做实验时,我见过他的实验计划;思维缜密,有条理,为人也挺友善,有时竟与程颂也不相上下,便不自觉地想为他说上几句话。
“真心?他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猜的?”,许华似乎知道些什么,那轻蔑的眼神中满是对沈筵的嘲讽之意。
“程颂跟你说过什么,你应该没忘吧!善良有时候只是一层伪装,那层皮下隐藏的究竟是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不要太轻易就相信一个人,那样你会连自己是如何受的伤都不知道。”,许华似乎生气了,可她却不像是在对着我火。
一路上,我跟在许华身后,不敢吱声。总担心自己突然间说错什么话,会令她更加生气。我们俩就这样走了好长一段路,直到我看见许华的神情不像刚才那般严肃冷峻后,才鼓足勇气道出心中的疑惑:“许华,你为什么要剪短啊?明明你的长也是那么的漂亮!”。
其实,晚会过后我就一直好奇着。许华的短虽说并不普通,可她的长才真的令我感到惊艳!加之放假回家前,肃林木对我聊起关于许华跳舞的事儿,到家后我便情不自禁在网页上搜索了一下关于许华那场舞蹈比赛的视频。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似有似无的长,怪异的是,她左侧是一头长齐腰,而右侧却是一头短齐肩。或许是那时流行那样的造型吧,但她长的形象却在我的想象力中被完善了。
许华听见我叫她,刚转过头来的脑袋,一听到我的提问就又转了过去。我见她一直抱着课本的五指逐渐抓紧,指甲在课本上出阵阵相互刮擦的声音。随即她轻叹一声,用着极细腻的嗓音跟我说道:“短不好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怕她误会,赶忙解释道。
许华却不以为意,露出一抹笑,随即走到路灯下,停下了脚步。她背对着我,冷冷地说:“你以后不要再帮别人拿东西给我了。我不需要。”。
我没敢说话,只能轻声嗯道。虽然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有一点未顾及她的感受,但我还是感到一阵委屈,不免心口一酸。大约是她也察觉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过了,她见我缄口不言,这才转过身看向我,而后又缓缓说道:“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别人,那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要做。”。
“抱歉,我没想过这么做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我真诚地向她道着歉,心里的酸楚却愈加浓烈。
“你想多了,我没什么困扰。你明明自己心里就不愿意,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帮他办事。你既不是媒婆也不是巫师,我不会因为是你拿来的就接受,也不会因为你而改变我心里对他的看法。我只是想告诉你,拒绝别人,并不会让你失去什么。”。许华凑近我,从我手里拿过了几乎快被我捏皱一角的课本,并伸出右手在我的眉心上轻轻一点。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见到他失落的样子。下次不会了。”我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她,现她已经没再生我的气,心里的酸楚便也开始慢慢淡去。
“你跟我道歉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太心软,容易受伤。”。许华跟我的解释,令我顿时释然。
我认识的许华,从来不主动向人解释她自己的行动目的。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柔软。她在路灯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双眼直视着那刺眼的光线,继续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留短吗?因为我想做一个自由的人,一个只信奉自己内心真正渴望的活着的人。”。
那一夜,许华跟我讲起许多关于她短的故事。我想,那是她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将自己的心事对别人说起吧!
许华说,她自幼就开始学习古典舞。她的母亲是一位家庭主妇,父亲是一位文学院的教授。她的母亲原本是一位很优秀的舞蹈老师,但自从和许华的父亲结婚以后,她就辞去了自己的工作,抛开属于自己的人生,全身心地投入到那个家庭中。她的母亲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希望都压在许华身上!她希望许华将来也能成为一名优秀的舞蹈家!
许华的母亲对她很严厉。她将许华生活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做好一套完整而又精密的计划。她晨时何时起,夜里何时睡;学习多少时间,练舞多长时间,一秒误差都不会出现。她将许华的生活照顾得面面俱到,就连她每一天出门的衣服都是她母亲精心挑选,仔细搭配的。也因为练舞的原因,许华从小就有参加不完的一场接一场的比赛。她的父亲虽然觉得这样太过苛刻,但与她母亲几次沟通都败北后,便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插手。
许华没有朋友,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时间去交朋友。她的生活都被母亲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令她毫无喘息之机。但一次意外,许华的母亲因为她的外婆突然离世,背着许华一个人偷偷地回老家办理她外婆的身后事。她的母亲没有带着许华一同回去,是因为当时的许华正准备参加一场全国性的舞蹈比赛。她母亲希望许华能拿下那个奖项,让她带着光环回去见她的外婆,所以才没有告知她外婆离世的消息。
许华只知道母亲告诉她:“拿到奖杯,你才能回家见外婆。”。
为了母亲的这句承诺,许华每天除却上课学习,其余时间都呆在舞蹈房里。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许华的努力为她拿下了冠军;但那块奖杯却是她得知真相,痛定思痛后仍旧还坚持的结果。因为,在许华即将登台演出前,她的父亲与母亲俩人就外婆离世的事在化妆间争吵起来。父亲认为早就该告诉许华,母亲却总以她的前途为借口,故意隐瞒。许华回后台取夹时,无意中听到此事,一怒之下,便将自己多年的隐忍也一股脑儿全泄了出来。吵闹之余,许华一气之下抄起梳妆台上的剪刀剪下了母亲精心照料多年的她的一头秀,因为她的母亲一直说:“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就是女孩子的第二张脸。”。
许华留着那左长右短的一头黑,在舞台上拿下了冠军之位。而她那一剪刀也硬生生剪断了母亲多年来对她的束缚,以及她父母的夫妻情分。那时,我才知道,我看到的那一头怪异的头,出现的原因竟是这般曲折。
许华没跟我说起关于她外婆的事,但我想外婆对于她一定是心尖之人。自那之后,许华决定再也不做母亲手里的陶瓷娃娃。以往的公主长裙、蝴蝶结卡、乌黑亮丽的秀,她也不再允许它们出现在她的身上。由于许华突然间的改变,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看她的眼神也具都生了变化。同学们不敢亲近她,老师也觉得她叛逆乖张,无可救药。渐渐地,她也就成了如今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说完这些,许华突然起身离开长椅,转身走进了黑暗之中。我坐在长椅上,没有追赶她,因为我看见她离开的那一刻,在灯光投影中滴落下来的泪珠闪耀得分明,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亦如我那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宜尔斯一样。虽然许华脱离了母亲的掌控,可我却并未从她身上感受到一丝的快乐。
呆坐半刻,一股凉风吹进我的脖颈,我只觉浑身都泛着鸡皮疙瘩。察觉到许华已经走远,我赶忙裹紧身上的薄外套,快步追上去。正在我即将追上许华时,手机的震动声迫使我停下了匆忙的脚步。看着手机屏幕上沉默许久的名字,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接通键。程颂找我,难道他终于想要解释了吗?对于接下来即将与他见面时的对话内容,我的心里既期待又紧张着。
挂断电话后,我才抬起头,看向黑暗里那个一直伫立着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许华在等我。我们俩一起到达宿舍楼时,程颂已经等在了路灯下。我见他悠然自得地等在小路旁,手里还抱着一个棕褐色的盒子。他低着头,看着路面,右脚正在踹着那颗渺小得若不仔细看都看不清的小石子。
“有什么事吗?”,我缓缓靠近程颂时,仔细观察了一下他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一个木质的盒子。
程颂听见了我的声音,这才抬起头。他二话不说就将手里的盒子递到我面前,右眉一挑,似乎在说:“拿着!”。
我不假思索地接过了盒子,正待开口间,他又说:“回去再看吧。去走走吗?”。
我想他是有话想跟我说,就转过身将手里的盒子递给许华。于是,她带着我的课本和那个木质盒子先行上楼去了。
橡胶跑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三三两两同学们走在一起;有闺蜜,有兄弟,亦有情侣,或是即将成为的情侣。程颂走在我的身旁,微风拂过时,我偶尔也会闻到一丝淡淡的檀香味儿。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习惯喷香水的大多会选择一些高档品牌香水,但程颂和肃林木身上却有着一股独有的檀香或是沉香味道。对于香水的我知之甚少,但对于香道文化里的沉檀香,还是了解过一些。因为以往父亲同他朋友们聊公事时,偶尔会带上我,在喝茶之余,我们身旁总会燃起一股袅袅香烟。也不知程颂和肃林木究竟有多要好,是不是因为彼此的喜好相同的原因,总感觉能在他们身上看见对方的影子。
正在思考间,程颂低沉的嗓音响起:“你最近......还好吗?”。
“还好。有许华在身边,大家对我的注意力倒是没有那么的强烈。”,我淡然一笑,回答着。
“如果你觉得有困扰,需要我解释一下的话,我也可以。”。程颂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惊讶地看向了他,一时更加地困惑。解释?难道不该解释吗?为什么他解释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啊?额......我没说话是因为我怕我解释了,大家又要胡乱传了。就像许华说的那样,也许时间一到,她们没了兴趣,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我没来由的先为自己的沉默向他解释了一番。说完,我就见程颂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顿时,尴尬丛生,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慌不择言了。
“不是。你想解释就解释吧,我没意见的。”,为了快逃离,我加快了脚下迈步的频率。
“我不想解释。”
我愣住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默认我们的关系?还是他对这些无聊的事根本就懒得解释?我转过身惊讶地注视着他,我在等他的下一句话。
程颂掩声浅笑,随即又说道:“不必在意。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自有天意。”。
我不敢仔细去想他话间的意思,怕自己产生了什么误会从而陷入更尴尬的境地。随即,我们彼此都不再对此事做讨论。我们俩并肩走在跑道上,他偶尔会说起一些近日里从肃林木口中听到的小小趣事。不知怎的,就又谈到了许华身上。
“最近,那个沈筵没有再找你了吗?”,程颂和许华一样,一谈到沈筵,都蓦地变作一副深沉的模样,似乎他是一位多么狡诈阴险需要防备之人。
“他刚刚找过我。不过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是想让我帮他把礼物拿给许华而已。”。我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离他远点吧。以后别再接他的东西,也别和他聊太多。”,程颂说话间态度都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怎么都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呢?是有什么事情吗?”,程颂一再嘱咐,倒令我更加百思不解了。
“并非敌意,心术不正罢了。这周末你有空吗?”,程颂含糊其辞间又倏地将话锋一转。
“肃林木不是说周末大家聚一聚吗?我们都担心你没有时间,没敢问你。”,我双手合十置于身前,心中隐隐紧张着。
“原本没有的,但再过两天,一切都处理妥当之后就会有了。”,程颂昂挺胸走在我身旁。他双手插兜,目视前方,微风吹过的脸颊因为气温的原因变得更加白皙亮眼;坚挺的鼻峰,紧闭的薄唇,还有那极其诱人的喉结。我想,古时风流倜傥的俏公子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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