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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在路上走着,刚刚复苏的记忆惊涛骇浪一样反复拍打着他的灵魂,雪地反射的月光太刺眼,夏禹川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似乎当时囚禁他的地方最上方是有一盏灯的,有吗?不是一片虚无的黑吗?有的,另一个声音回答,不然他那在另一个玻璃缸内的眼睛怎么看清四分五裂的自己?
那灯光很明亮,亮到刺眼,亮到他被挖掉了眼球的眼眶都感受到了疼痛,然后止不住的流血——他是会流血的,当时断肢与躯干间联络的蓝色经络不是什么电子线路,是他被敲碎骨头、剔除血肉唯一留下的动脉血管,所谓神的力量,其实就是神流窜在血液奔流中的痛苦。
一阵酷烈的风吹过去,夏禹川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刀刮一般地感觉,有点像最初泡在幽蓝色药剂中时的感觉,那种液体是会咬人的,一下一下,仿佛钝刀割肉,哪怕被肢解了,他依旧能敏锐地感觉到痛,千刀万剐一样,最初没适应那几天,夏禹川真的在严肃地考虑过关于恶鬼和人谁更可怕的问题。
后来那地方来了个戴眼镜的冷漠男人,也不说话,沉默地看着他,然后记录数据,夏禹川也不明白一堆约等于是尸块的东西的折磨数据有什么好记的。不过那个男人却相当乐此不疲,甚至于一边记录,还一边告知夏禹川,今天他的哪个部位又腐烂了一点,已经从躯干脱落了,不过余下部分腐烂仍旧在持续。
夏禹川真的不太想听他的死亡汇报,他比较好奇为什么天气渐渐变热,那个男人每次来时戴的面罩却越来越厚。
说起那个男人,夏禹川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从关山回来后见到查理克时对方的反应,他好像没认出自己?夏禹川想,明明他从关山回来的脸就是过去的那一张。
不过很快夏禹川就想起来了,他的眼睛被挖了,脸是最先烂的,后来查理克虽然总是来记录数据,但脸大抵是认不清了,更何况后来随着腐烂加剧,他也不来了。
最后的三年,只有他一个人待在玻璃缸里等待腐烂。
夏禹川忽然有点同情第五年满怀喜悦来找他的沈砚了,毕竟任谁看到那一缸浸泡着白骨与腐烂人体组织的浑浊尸水都很难不疯。
夏禹川还在回想当年,身后卡夫蕾特府里传来的动静就让他从回忆中抽离出来,他给Isabe11a做的伪装并没有坚持多久,不过这也在预料之内,那女人要是真的被当成他给肢解囚禁了,那才奇怪了。
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身后卡夫蕾特府里鸡飞狗跳的动静结束了,夏禹川心知是骗术被戳穿了,也不是很在意,脚步一转拐进了前方的箱子,过了一会儿只有一个黑黑眸的纤长少年裹着一件大人的风衣赤脚走了出来,小巷里随意堆着一叠女人的衣裙。
卡夫蕾特府里追出来缉捕夏禹川的人很快找到了巷子里,除了那一堆酷似Isabe11a私服的衣服外一无所获,步履匆匆的隐秘机动影子一般从少年身边擦肩而过,没有多看他一眼。
少年只裹着一件风衣在冬夜的街道上走着,尽管积雪被清扫,但砖石上仍旧留存着寒意,他赤脚踩上去竟然不见丝毫青白之色,每一步似乎是踩下去了,又像是落在别的什么地方。
只是走着走着,少年忽然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上了他,潜伏于黑夜的,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也没有体温,带着纯粹的恶意——他倒是忘了,赫玛墨涅留下的烂摊子还么来得及处理,所以这些名为吸血鬼的神的失败造物,现在是盯上他了?
夏禹川干脆停下了脚步,任由那股子恶意将自己完全包围,然后一转头,竟然看见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孔。
“你——是什么东西?”不外乎夏禹川这么问,实在是对面的人让他着实不好猜,那是沈砚的脸,但准确来说是夏禹川记忆里沈砚的脸,可能那副躯壳也是他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夏禹川忽然想起来,沈砚过去也是被寄生虫感染过的,而那只寄生在他身体里的虫子可从来没有被清理。
伊克丝曾挖出沈砚的脑子与祁连进行了记忆交汇,可具体的,谁知道呢?夏禹川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为什么从关山回来那天遇到“沈砚”他感觉有点点不对劲儿了,那恐怕还真不是一个人。
“我也不知道。”听完夏禹川的问题,“沈砚”耸耸肩,满不在乎道,他盯着夏禹川踩在地上的脚看了一会儿,抬眸问他,“你冷吗?”
“你觉得呢?”夏禹川觉得这人真有意思啊,杀人的刀都架到自己脖子上了,还有心思跟他说闲话呢?夏禹川右手反握着藏在风衣下的龙雀刀向斜后方刺去,刀刃戳进了什么柔软的地方,然后遇到了一点阻力,不过好在龙雀刀足够锋利,整个刀刃尽数没入,甚至从另一边冒出带血的尖来了。
“单枪匹马,是有点冷的。”对着勃然变色的“沈砚”,夏禹川脸上忽然勾起了夸张的笑容,他抓着刀柄把刀拔出来,姿态随意地倒垂刀尖站在地上,甩了甩刀刃上的血珠,眼神讥诮地看着面前的人道,“你是什么东西,又当我是什么东西?”
一个个的,明知道他是什么人,偏偏都有弑神的野心,到底是他亲手把尊严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的缘故,那几个偷了他力量的东西也就算了,这叫不上名字的阿猫阿狗也敢虎视眈眈了?
身后的东西瞬间化成烈焰燃烧殆尽,“沈砚”白着脸后退两步,似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面,见他露怯,夏禹川颇感无趣地嗤笑一声,他将龙雀刀收回鞘里,抬眸盯着惊疑不定打量着他的“沈砚”,那一双恨意满盈的眼睛忽然就情深意重起来,“沈砚”看得失神。
“过来。”夏禹川舔了舔嘴唇,死死地盯着受了他的蛊惑,难以自控而不断靠近的“沈砚”,激动得浑身颤栗,“过来,乖,就这样。”
“沈砚”走到夏禹川面前,他抬手抚上对方的眉眼,这张脸啊,看着果真是叫他心软的,夏禹川在心中叹息,“沈砚”如梦初醒般地露出惊恐的目光,夏禹川朝他和颜悦色地笑了笑,呢喃道“别怕,乖,不要怕。”
他嘴上说着让对方“不要怕”,手上动作却没有一丝迟疑地拧掉了“沈砚”的脖子,一整个拧下来的那种,弄得全身——包括风衣里袒露出来的胸膛,骑在尸体上的大腿,都血淋淋的。
夏禹川跪坐在地上,抱着那颗脑袋抚摸,仿佛想将那恐怖的东西揉进胸膛,他并不畅快,他以为他最恨沈砚了,毕竟在十七层的监狱里,那个自己告诉他的第一个仇人的名字就是沈砚。
但是他现杀死沈砚这件事并不能消减他心中的恨,反而只会加重心中那股深刻的悲意——哪怕杀死的只是披着沈砚皮囊的寄生虫,杀欲终结之后,是更深一层的绝望,他似乎仍旧被困在那座监牢。
夏禹川忍不住低声啜泣,很像是受惊的小动物,可脚边的尸体、怀里的头颅,又让一切变得荒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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