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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伴君如伴虎（第2页）

“不要什么都见过了才相信，就算见了，也有眼见不为真之说啊！我这么跟你说，黑水大泽谁又知道在哪里？谁见过来？不也都相信它的存在嘛。”皇上似乎在据理力争。

“没错，说得太对了，皇上！你这么说我又通了。”何大丰豁然开朗的样子。

“呃！我不管你通不通，你这个脑壳才是真有些问题……”皇上似乎有些忿忿不平。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何大丰点头就像鸡吃米。

这没意思地扯半天了，安老三还是要回到刚才的问题上，关于怕谁的问题。何大丰这样一直都在顾左右而言他，他可不能这样就让他轻易过去。

“说回黄侃，他十二岁入御史台院度难上书弹劾孙伯坚，旋即功成，于十三岁掌领台院，不遗余力肃清孙党，那杀得也是人头滚滚啊！朝野但凡牵涉谋逆的，绝无漏网之鱼。”安老三好像是在叙述一件跟自己毫无关联的事，似乎这件事距离他得很远，他只不过是在讲故事。

“皇上的意思是？”何大丰又听到杀得人头滚滚说法，悚然一惊，知道必须得直面这个问题了，无法再闪烁其词下去，心里很悲哀。

“呵呵，皇上我的意思是想说，在这样的一个家伙面前你都不害怕？经他之手法办的，杀得人头滚滚落地啊！”安老三敲打着对方。

何大丰立刻又通透了，道“那可不害怕！”

安老三彻底一愣“为何？”

何大丰毫不迟疑地道“一切都是在皇上掌控之中的嘛！你说谁掉脑壳谁才掉脑壳。”

“哈哈哈！老何，你真的是个实诚人，我喜欢你的实诚话。”安老三很开心。

“纵然黄侃拿到了证据，但也不能擅自处刑，未经皇上即定人生死？他没那个权和胆！一切都得是皇上说了才算。”何大丰几十年朝堂人生可不是白混的，说的话皇上听了周身爽泰，四肢百骸莫不舒服。

安老三想要考他？这他何大丰要都过不了关，早死了几百回了。几十年朝堂生涯，他何大丰有什么看不透的？没有。适才所有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是在试探中找到让双方都合适的方式，然后求得一个最大的舒适度，如此谁也不得罪。

比起张谦让来，何大丰可不知要高明到哪里去了。张谦让还年轻，许多事都还要进一步地深入学习。何大丰认为，朝堂是一本书，里面读到的内容意蕴，每个打开这本书的人不同，看到的得到的东西也完全不一样。而他能得在事了后皇上还金口玉言承诺他不死，自然非一日之功。

许久之后，皇上才好像结束了周身的舒服爽泰说道“嗯。嗯？你是说我嗜杀咯？”突然之间他好像明白过来了，立即又来了这么一问。

他这敲打的实在厉害！反正就是不给何大丰轻松自在，要再给到他找点儿麻烦。顿时，何大丰脑壳皮再次一麻，慌得简直又是一比。他也是不止有点郁闷了，这皇上一直在敲打他，不知到底是何意思。

看来必须得来点猛料了，不能再无关痛痒下去。一念及此，何大丰道“平心而论，皇上！安国君臣搞到现在，内部不以霹雳雷霆手段很难震慑一统。”

“说下去！”安老三似乎来了特别大的兴趣。

“呃，皇上这不叫嗜杀，是为了天下万民福祉啊！”何大丰万分感慨一声。

“哦？此话怎讲？”安老三眉毛一挑问道。

“我和天下万民都是这么看的，皇上！谋逆之贼不死，奸臣不除，岂非要乱了套了吗？总之一个坏人不死，千万个好人难活，对坏人仁慈就是对好人残忍，皇上必须要对坏人大开杀戒绝不姑息才是。”何大丰毫不含糊，说得在情在理头头是道。

不过他说到这时再次不停地抹额头的汗，他也是坏人之一，自己如此实实在在中了自己一枪。不过不拿自己来垫背一下，不时刻提醒自己是该杀该死之人，皇上看来是不会放心的。那么，就顺从他的意思好了。这是何大丰心眼里看得门清处。

“有理，有理，有理啊！”安老三坐着用手不停拍打着大腿桀桀怪笑起来，“老何，你这话我爱听，请继续说下去。”

“啊？皇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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