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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朝马云伟使劲点了点头,然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向中检的几名同志缓缓伸出双手……
回首往事,在检察院接受调查的日子,恐怕是我这辈子最灰暗的一段岁月。
从前我是一名刑警,掌握法律赋予的特权,可以说是居于上位,尤其是在面对犯罪分子时,更是有种潜意识的自我优越感。然而当我走到今天这种境地,身份陡然发生逆转,面对强大的国家专政机器,这才发觉个体是何等的渺小与微不足道,彻底感受到了沦为阶下囚的滋味。
我被中检暂时羁押在锦州市的一个看守所内,严加看管,与世隔绝,几乎每天都会接受无数次提审,回答各种各样的问题。
那些刨根问底的讯问,几乎令我的人生毫无秘密可言。面对形形*的提审人员和各种各样的讯问,我不做任何掩饰和狡辩,如实陈述案发当晚的全部情况,最后就是一句话:“我没杀人。”
因为案情重大,而我又坚称无罪,法定羁押期限被一次次延长。中检逐步加大了对我的讯问力度,光是现场指认和重建就搞了不下二十遍。每每他们查到所谓的新线索,都会随时提审我,让我做出合理解释。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无力反抗,身心俱疲。
如此高强度高密度的讯问,旨在摧毁人的心理防线,绝非普通人所能承受。即便我是个资深刑警,熟知其中套路,也无法抵御。折腾到后期,我的精神临近崩溃,完全丧失了理性判断力,甚至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错觉,也许当晚我看到的矮个子男人,只是自己脑海中的臆想,我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真的杀了冯超,而自己却偏偏忘记了。但是清醒之后,我又会无数次地告诫自己:肖薇,你必须咬牙挺住,你没犯罪,你没杀人,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你去做。
这种残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个月,才终于出现了转机。那天早晨刷牙时,我突然出现了恶心呕吐等不适症状,经拘留所医生检查,我竟然怀孕两个月了,是罗远征的遗腹子。难怪最近没来例假,当时还以为是精神紧张导致的。
由于始终查不出我杀害冯超的动机,现场又缺少目击证人和有力证据,考虑到我此时有孕在身,并通过马云伟的斡旋,我被批准暂时释放,进行保外就医。
离开看守所的时候,中检方面对我进行了最后一次提审,他们的一个副检察长再三告诫我,在案件尚未破获前,我的行动虽然不受限制,但绝不能离开锦州,要做好随时接受讯问的心理准备。
对此,我冷冷一笑,我心里清楚,即便我恢复自由,身边也会多出无数双眼睛,他们会随时窥视我的一举一动。如果算上之前那只幕后黑手,我将彻底无所遁形。
纸是包不住火的,在我被羁押期间,母亲知道了一切,甚至包括罗远征的死讯。急火攻心之下,母亲突发脑溢血,卧床不起,每日浑浑噩噩,连人都不认识了。父亲每日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悉心照料,也日渐显出老态来。
马云伟曾探望过我几次,偷偷告诉我,关于烟蒂的调查没有任何意义,案情依旧毫无进展,目前已经呈报省高检,单独设立专案,由他们全权接手调查。
看我态度冷漠,马云伟叹了口气,说:“你现在怀孕了,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先养好身体,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我笑了笑,没有搭腔,扭头看向窗外,下意识地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其实,从得知怀孕那天起,我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个孩子我不要,绝对不能要,我失去的一切,必须重新得到,而且还要得到更多。
我一定要得知那个真相,除非他们杀了我!
回到父母家后,我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眠不休,苦苦思索了两天,再一次将事件的整个经过,在脑子里系统地梳理了一遍,尽可能周密地制订我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虽然目前处境极其尴尬,无论是市中检,还是那只幕后黑手,都将目光聚焦定格在我身上,令我的行动大受限制。但是辩证地想一想,这似乎也是我最大的优势。如果善加周旋利用,令明暗两股势力彼此顾忌牵制,完全可以在复杂凶险的局面中,人为制造出一种相对安全的微妙夹缝。而我,则需要找准时机,在这个夹缝中突围出去。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突然变得强硬起来,立即决定高调行事,先要弄清楚我的身边到底有多少双眼睛。
从第三天起,我除了每日定时去医院看望母亲,就是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城市中的各个角落。
我毕业于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主修刑事案件侦查及犯罪现场勘验专业,尤其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工作实践,侦办过各种各样的离奇重案,接触过形形*的犯罪分子,可以说是一个反侦查的行家里手。我要充分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和我身边的那些眼睛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反侦查的首要任务就是反追踪,那是一门极端高深复杂的学问,不但本身自成体系,又涉及心理学、行为学和伦理学等多门自然和社会学科。被追踪者要充分利用现有的地形地貌、建筑结构、人群分类、气候特点等多种外界条件,配以自身敏锐的观察和细致的分析,从中找出追踪者的行为规律和心理状态。一旦摸清并掌握情况,便可从中发现漏洞,伺机脱逃。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我会借助临街商铺玻璃幕墙的反射,拼命记忆目力所及范围内全部人员的体貌特征,然后有意调整自身行进速度与方向,或走或停,或急或缓,或直行或转折,以便观察他们的反应。在不同的日期、时间、气候条件和场所位置,根据身后人的衣着、神态、提携物及陪行者,分析其出行、举止等动机的合理性……
大概一周之后,我已基本摸清了身边的情况,跟踪者有五组,每组不少于三人。其中四组有男有女,经常会穿插配合,另外那组则均为男性,始终就是那几张老面孔。而且,我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这两伙人逐渐也察觉出对方的存在,彼此刻意回避着。这样一来,他们的注意力就有了一定分散,对我的监控也相对减弱。
看到前期目的已基本达到,我心中暗喜,决定马上实施计划的第二步。
我要兵行险招,将之前的暗访变成明察,利用人们常见的逆反心理,大张旗鼓地弄一弄。
暂且抛开殓妆师马振国的失踪,幕后黑手杀害罗远征和冯超,以及对我的陷害,显然是要竭力阻止我进一步去探寻真相。可是几番下来,他们却始终没有与我发生正面碰撞,这不由得让人感到疑惑。我曾一度猜测他们是忌惮我的警察身份,可冯超也是警察,却仅仅因为与我见面,便身遭不测,所以我立马推翻了这种可能。
也许是女性天生的第六感,我总是隐隐约约觉得,出于某些我不知道的原因,他们不会对我下手,只是要不断给我的调查制造障碍。至于这种感觉是对是错,我无法做出明确判断。
如果这种猜测没错,再加上他们与中检方面形成的相互制约关系,或许可以让我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假设我猜错了,他们真要对我下手,那么大家就明刀明枪地干,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而且我不认为他们可以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将我完美无瑕地解决掉。
我回到自己家中,看着昔日的爱巢如今落满灰尘,空荡凄冷,想到那个深爱我的男人永远不会回来,阴阳两隔,所有的温暖欢笑已成泡影,我心如刀割,疼得几乎要发疯。
坐在卧室床边,我怔怔地看着床头悬挂的婚纱照,先是默默流泪,而后又失声号哭起来。
等彻底哭痛快了,我擦干眼泪,轻轻爱抚着肚中的那个小生命,努力感受着他细微的跃动。我叹口气,咬牙低语:孩子,不是妈妈狠心,妈要为你爸爸报仇,为你冯超叔叔报仇。别怪妈妈,好吗?
我将那幅残缺的画作拍摄下来,开车来到全景画馆进行实地查看。
那天是礼拜六上午,馆内人员密集,很像罗远征遇害时的情境。我挤进人群,手捧相机,沿着护栏慢慢巡视对比,找到了舅舅创作的那块区域。
通过仔细观察,我发现两幅画的内容完全一致,但唯一不同的是,古塔下面,大广济寺的门口,却只有三名战士。也就是说,“舅舅”是多出的那一个。
尽管周围嘈杂,我脑中却一片安静,直觉提醒我,罗远征会不会因为发现了这个差别,而要给我打电话呢?或许是他出于一时激动,才下意识地采取了拨号方式。
但稍加分析,我马上就将这个猜测否定了。罗远征的神情似乎很是震惊,以我对他性格的了解,这点差别虽然怪异,但还不足以引发他如此剧烈的情绪变化。那么,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我努力搜索着记忆中的视频画面,慢慢走到罗远征当时所处的位置,甚至模仿他先手扶护栏,然后又退远的姿态,微微眯起双眼,默默地凝视着。
不断有游客在我前方走来走去,由于我精神高度集中,视线的焦点落在远处,那些行动的人体在我眼前,逐渐被拉成一条条快速划过的淡淡黑影,迷迷蒙蒙,转瞬即逝。
尽管我刻意保持身体静止,但出于下意识的回避本能,头部还是难免会产生小幅度的摆动,远处的画作被细长的人影条条切割,如逐格播放的幻灯片一般,呈现出各种细微的角度变化。
突然,我浑身一颤,视线再次汇集,眼前立刻清晰起来。
我终于看到了“舅舅”,而他,也在看着我!
按照画面的空间布局描述:大广济寺濒临一条长街,估计就是今天的士英街,对面则是一排类似于店铺之类的平房建筑,其中一户店铺门外,赫然站着一个手持钢枪的战士,他面朝画外,五官清晰,竟然与舅舅长得一模一样。
此时此刻,我恰巧与“舅舅”呈正面相对的角度,彼此的视线迎合,他的眼神仍旧是那样的茫然和惊讶。
刹那间,我觉得脑中杂乱无章,异响不断,舅舅为何要在两幅画作中将自己安排在不同的位置,但神态、衣着和动作趋势却又完全一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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