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千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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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页（第1页）

  木代继续讲下去。

  &1dquo;因为这表演太火了，被当地的县令遇到。他命令人把那狗带回来，对耍把戏的人说是要给太夫人看个乐呵，太夫人高兴了，会重重有赏的。”

  神棍嘴巴张的老大，似乎记起什么了。

  &1dquo;狗带回来之后，县令让人把狗引进衙门，问那个狗说，你是人呢，还是狗呢？”

  一万三听的入神，倒是曹严华呵呵笑起来：&1dquo;这不多此一举吗？当然是狗咯。”

  木代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把曹严华看忐忑了，磕磕巴巴：&1dquo;难&he11ip;&he11ip;难不成是人啊？”

  &1dquo;这狗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人还是狗。”

  说到这里，神棍短促地&1dquo;啊”了一声，他想起来了。

  木代停了一下，她有点说不下去，手指一直摩挲着书的立脊，炎红砂隐隐觉得或许不是个让人舒服的故事，但还是止不住好奇：&1dquo;然后呢？”

  神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又是恍然又是摇头，见木代有些犹豫，说：&1dquo;我来说吧。”

  他想了一会：&1dquo;其间还有些别的事，我就不细说了。总之是，那个县令起了疑心，让差役把那两个耍杂耍的捉来询问，那两人死不承认，后来动了大刑，他们才吐了实话。”

  &1dquo;说是，这狗是用三岁的小孩做成的。先用药把皮烧烂，让皮全部脱落&he11ip;&he11ip;”

  木代低着头不说话，炎红砂的脸色渐渐白了，再闻到面前茶鸡蛋的酱香气，忽然一阵接一阵的反胃。

  神棍也很不舒服：&1dquo;然后用狗毛烧灰，和着一种特殊的药涂在身上，又让那小孩吃一种密药，身上的疮伤可以平复，不久之后，全身长毛，也生出尾巴，俨然跟狗长的一样。”

  屋子里静的像空的，曹解放小爪子滚着鸡蛋，略显不安地抬起头，不明白这些人，怎么突然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内容，神棍也记不大真切，问木代：&1dquo;书里怎么说的？”

  木代把书递过去。

  神棍翻到第342页，照着念，虽然是古文，但倒不影响理解：&1dquo;此法十不得活一，若成一犬，便可获利终身。不知杀小儿无限，乃成此犬。”

  曹严华咬牙切齿：&1dquo;这两王八羔子，后来呢，遭报应了吗？”

  神棍往文后看了看：&1dquo;那两人招供之后，说&1squo;此天也，天也！只求死’，县令&1squo;乃曳于市，暴其罪而榜死之’，这个榜死，大概就是棰击而死的意思吧，活活用棍子打死了。”

  曹严华还是恨恨：&1dquo;活活打死也太便宜这两个龟孙子了，该千刀万剐呢。”

  说着又想起什么：&1dquo;但是小师父，这个跟我们的水影有什么关系啊。难&he11ip;&he11ip;难道那条狗&he11ip;&he11ip;”

  他蓦地想到什么，脸色一下子变了。

  就听罗韧说：&1dquo;木代做这个梦，不会无缘无故。更何况，这书是在猎豹那里拿到的，如果可以把唱歌犬的内容套用到认字犬身上，那么水影的故事就是完整的了。”

  &1dquo;那只狗之所以识字，甚至能认得镇上的私塾先生写的字，不是杂耍人教的好，也不是它成了精，而是因为，那根本就是个人。”

  &1dquo;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总之，那个认字犬逃出来了，甚至，还被私塾先生的女儿收留了。”

  炎红砂只觉得胳膊上的汗毛一根根奓起，胸口一阵闷：&1dquo;那那个私塾先生的女儿，知道认字犬实际上是&he11ip;&he11ip;人吗？”

  罗韧想了想，缓缓摇头。

  &1dquo;记不记得我们看到的第五幅水影，是私塾先生的女儿给认字犬喂食，那完全是当作家畜来喂养的。我觉得那个姑娘是个好心人，她如果知道那其实是个人又愿意收养，怎么说也会像人一样对待它的。”

  一万三冷不丁冒出一句：&1dquo;而且，从那条认字犬的心理出，它宁愿瞒着吧。”

  炎红砂觉得脚底都在冒凉气了，打了个寒战之后，不作声了，低头看到曹解放正在脚边，下意识就抱起来在怀里，暖哄哄的，当个热水袋也好。

  罗韧继续：&1dquo;接着，私塾先生的女儿出嫁了，从水影里，我们看到大红喜轿，也看到那条认字犬，一直痴痴看着喜轿。”

  曹严华脱口说了句：&1dquo;它&he11ip;&he11ip;它不会对那姑娘，生出心思了吧？”

  罗韧脸色沉了一下，似乎不想在这个点上多作纠结：&1dquo;紧接着，我们看到私家小院，竹帘里，男人和女人拥抱，而门外角落的阴影里有一只狗。”

  &1dquo;起先，我们猜测太多，甚至怀疑那个女人是不是不守妇道，跟别的男人私相授受。现在想来，那个男人可能是她的夫君，那只狗才不正常。”

  那只认字犬，不是看家护院，而是在暗处&he11ip;&he11ip;窥视。

  &1dquo;再接下来，是那场火灾。”

  炎红砂&1dquo;啊”的叫出声来。

  她想起来要把叔叔炎九霄送去火葬时，自己做的那个诡异的梦了。

  梦见焚化炉里，出现的是个披头散的女人，脸色痛苦而扭曲，像是拼命想爬出来。梦里，她冲出监控室，想去找焚化工，看到焚化工的裤子里，鼓囊囊的一团，像是有条尾巴。

  她结结巴巴：&1dquo;那场，那场火&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