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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御前会议小恶魔小指头（第2页）

劳勃困惑地抽了第一口，缓缓吐出，他感叹道：“别致的享受，这比跟里斯处女睡觉还舒爽啊！艾德，你北境居然藏着这么好的东西。”

艾德递给劳勃一包烟叶，“这是我远征塞外的时候，意外现的。”

劳勃激动道：“抽烟斗感觉跟喝蓝贵族一样酸爽啊！可惜你这烟叶，就这么一小包，抽完了怎么弄？”

艾德说道：“从白刃河出的‘北境号’大帆船，这几天就能抵达君临，他们满载着货物，有一桶桶的蓝贵族，伏特加，枫糖浆，黑松露，鹅肝，鱼子酱，香水，熏香蜡烛，这些都是我献给陛下的礼物。”

“其中烟草有好多桶，陛下抽一年都抽不完。”

劳勃出爽朗的笑声，“烟草真是好东西，我要给宫廷里的那些朋友显摆显摆。”

劳勃宣布散会，众人纷纷散去，琼恩·艾林离开前，朝艾德无奈道：“艾德，你根本不该送给劳勃烟斗和烟草，劳勃痴迷逛妓院，痴迷饮酒，痴迷比武大会，如果抽烟上瘾的话，他以后会更加不思进取。”

艾德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劳勃给了我莫大的荣耀，我总得送些礼物给他。”

琼恩·艾林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艾德和史坦尼斯。

史坦尼斯阴郁地望着艾德，“艾德大人，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朴实无华的人，为何你也开始推崇奢侈享乐呢？难道说，征服塞外的荣耀，让你头昏脑涨，忘乎所以？我和可怜的老琼恩·艾林，原本还指望你到了君临，能约束劳勃，没想到，你居然献给劳勃烟草和烟斗，你想让他更加败家吗？”

艾德笑道：“史坦尼斯大人，国王陛下偶尔享受一下，也没什么。你看看你，紧绷地像一张弓，你应该适时放松一下，我觉得你也可以尝试一下抽烟，可以放松心情。”

史坦尼斯的嘴巴摆出一个否定的口型，“少给我来这套，我可不是劳勃。君临里一些人说，艾德·史塔克公爵在北境操练冬狼军，修筑狼堡，打造铠甲兵器，建造船只，还养了一条幼龙。有些人说你意图谋反。”

艾德不屑道：“污蔑而已，我对劳勃忠心耿耿。”

史坦尼斯皱眉，“你到底是忠于劳勃，还是忠于国家？”

艾德想了想，“国王陛下就是国家，捍卫国王就是捍卫铁王座。”

史坦尼斯尖刻地说道：“你的回答真是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强大的封臣对封君和国家都是一种威胁。艾德大人，我一直都认为你是最有荣誉感的人，希望你说到做到，让你的史塔克子孙，保持对劳勃的子孙们的忠诚。”

如果史坦尼斯知道乔佛里，弥赛拉和托曼的身世，肯定就不会这样想了。一旦瑟曦的孩子被证实为野种，劳勃一死，史坦尼斯就是铁王座的继承人。

艾德本以为摆脱了史坦尼斯的质问，没想到史坦尼斯的质疑还在继续。

“可你造船的目的，究竟何在呢？北境原本就是七大王国里，地盘最大的一个，如今归并塞外，新北境地盘辽阔。绝境长城以北的野人俯称臣，北境的北面没了威胁，你造船莫非想要继续开疆扩土？”

艾德淡然道：“北境地广人稀，我造船不过是为了保护北境漫长的海岸线罢了，铁民海盗一直在北境沿海肆虐，实际上，就在我离开临冬城，启程前往君临前，北境刚刚派兵进攻海龙角的海盗，那里多丘陵，山洞和沼泽，是海盗巢穴。”

“该死的铁民海盗，抢夺沿海的财物，被掳走的北境子民，要么被抓到铁群岛，沦为奴工和盐妾，要么被直接卖给奴隶贩子。铁王座的舰队没法保障北境沿海的渔村，渔民，还不允许北境自己打造舰队吗？”

“别忘了，河湾地有盾牌列岛，青亭岛舰队和旧镇舰队，河间地有海疆城的梅利斯特家族，西境有仙女岛的法曼家族，抵御铁民。北境早就应该打造抵御铁民的坚盾了。”

史坦尼斯咬牙道：“这能怪谁？当年巴隆大王在铁群岛自立为王，我在仙女岛海战里，击溃了铁群岛的铁舰队，劳勃的军队粉碎了铁民的防线，我们擒获了巴隆大王，还有铁舰队司令维克塔利昂·葛雷乔伊。”

“巴隆大王僭越称王，为了一顶王冠，害死了多少人？此人死不足惜。可是呢，咱们的好劳勃是怎么做到呢？巴隆大王软绵绵的一跪，叛国罪行就一笔勾销了，劳勃扶他起来，继续任命他为铁群岛领主。那个时候，就该把巴隆大王和他手下的那些铁民头领，淹神牧师，统统处死，头插在派克城上喂乌鸦。”

这就是史坦尼斯的风格，刚正不阿，但是未免过于严苛，这就是史坦尼斯没法赢得子民爱戴的原因。

艾德皱眉，“处死太过铁民贵族和淹神牧师，铁民永远都不可能臣服。”

史坦尼斯说道：“铁民原本就没有臣服，否则那些铁民海盗哪里来的？从北境的寒冰湾，海龙角，西境，河湾地，河间地，石阶列岛，他们就跟食腐苍蝇一样，到处都有。铁民迟早还会造反，他们是天生的海盗，像大海一样反复无常，生来就是要掳掠烧杀。”

“当年仙女岛海战的时候，劳勃让我和青亭岛的派克斯特·雷德温伯爵一起指挥舰队，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位葡萄酒伯爵，我会永远记住当年他和梅斯·提利尔在风息堡之围里，扮演的角色。”

“不过我明白，要想打败在家门口作战的铁舰队，离不开青亭岛舰队。就这样，我指挥青亭岛舰队和王家舰队，依靠兵力，战船数量和补给的优势，这才打败了铁舰队。我听说，巴隆大王因为一些事情，流放了他的二弟攸伦。攸伦的宁静号，如今在许多自由贸易城邦都臭名昭著，如果攸伦落在我手里，我一定会处死他。”

“艾德大人，你的北境造了许多船，对付铁民海盗或许管用，但是别指望能赢铁舰队。北境造船再多，北境人不擅长水战，你没有合格的船长，船员和水手，怎么可能打赢海上的强敌呢？”

史坦尼斯转身离开，艾德想起了在千面屿木舞者的地洞里，看到的幻象。

黑色的大海涌上海岸，淹没铁匠的锅炉，马厩和海边的岩石从赫伦堡到君临的路上，艾德一直都在担心，这是预示着铁民长船袭击北境西海岸的狼堡。

很不幸的是，幻象里出现的被大海淹没的铁匠锅炉，马厩与岩石，与艾德在西海岸建造的三个狼堡的名字非常贴合。

距离铁群岛最近的狼堡，位于海怪角，名字就叫铁匠城，铁匠城距离铁群岛的哈尔洛岛，不过几天航程。艾德希望铁匠城，能像铁匠在铁砧上打铁一样，捶打进犯北境的铁民海盗，但如果是铁舰队.

如今君临的局势不稳，瑟曦，小指头，瓦里斯等阴谋家，随时可能做掉琼恩·艾林和劳勃国王，到时候，南方会遍地战火，北境大概率要派兵南下支援河间地或谷地，否则就只有坐视盟友一个个被敌人消灭。

一旦北境空虚，该死的铁民很可能会趁虚而入，进攻北境。

史坦尼斯堪称七大王国如今最强悍的海军统帅，连铁群岛铁舰队司令维克塔利昂·葛雷乔伊，尚且败在他的手里。强如史坦尼斯都认为铁舰队实力强悍，铁匠城又挨着铁群岛，如果铁舰队起攻击，铁匠城很难挡住铁民的攻击。

艾德任命的铁匠城指挥官是海伦·派克，铁婊子在岩种战争里曾经勾结岩石大王，在斯卡格斯岛掀起叛乱，与北境为敌，她被俘虏后，艾德饶恕了她的性命，海伦倒是忠心耿耿，她手下的铁民造船师，帮助北境制造了不少长船。

海伦·派克手下的一些铁民水手，是北境海军里为数不多的精锐。海伦熟悉铁民的作战方式，她能让铁民海盗很难在北境肆虐。

可万一海伦叛变了呢？一个声音在艾德脑海里响起。记得海伦在临冬城的时候，一直抱怨没法闻到海盐的味道，没法听到浪涛的声音。或许这铁婊子回到了船上，又开始了对自由的向往，铁匠城所在的位置就叫海怪角，这里许多居民都有铁民血统。万一海伦想当海盗女王

不！艾德安慰自己，海伦自投降后一直忠心耿耿，她还总爱自称是艾德的盐妾，与罗柏，琼恩，艾莉亚，珊莎和布兰都亲密无间，艾德没理由怀疑海伦。

以席恩的能力，他足以担任任何一座狼堡的代理城主，但是，席恩的身份注定艾德没法信任他。西海岸狼堡就是为抵御铁民而建立，席恩当初是以人质的身份来到临冬城，他在临冬城长大成人，但是毕竟是铁种，而且是巴隆大王唯一在世的儿子，是铁群岛继承人。

离开临冬城的时候，艾德专门叮嘱罗柏，无论未来生什么变故，千万不要让席恩担任狼堡的代理城主。

其实一开始，艾德原本打算带席恩来君临，但是一想到君临各地贵族云集，一些铁民贵族甚至巴隆大王本人，也可能来君临，一旦席恩与父亲见面，巴隆大王向劳勃国王请求，艾德想留下席恩就难了，毕竟，席恩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人质，艾德拒绝放人不但会伤了席恩的心，更可能激怒巴隆大王。

权衡再三后，艾德把席恩留在了北境。现在回想起来，这会不会是一个隐患呢？

除了海伦，西海岸其他几座狼堡的代理城主都是史塔克亲兵出身。磐石海岸的磐石城代理城主是戴斯蒙，溪流地战马城代理城主是杰克斯，荒冢地曙光望代理城主是夏德。

这些史塔克亲兵从小在临冬城长大，他们的家属如今都生活在临冬城，有些是香皂工人，有些是铁匠学徒，有些在临冬城马厩当马夫

戴斯蒙，杰克斯和夏德，对史塔克忠心耿耿，只可惜他们能力平庸。如果是由罗德利克·凯索爵士镇守狼堡，艾德会放心很多，只可惜，艾德南下后，罗德利克·凯索需要留守临冬城，无法分身。

况且罗德利克·凯索爵士白苍苍，北境需要培养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