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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问计（第1页）

皇帝在自责，很好说明他多少有了清醒的认识，不是大明没有国力对付饥荒和战乱，而是上下蒙蔽，苦了两头，最高的皇帝和最低的百姓倒霉，中间士绅阶层盘剥乡里，只顾自己，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早就把国家给卖了，仅仅山西一个地方就查出如许不义之财，那整个南北，不知道有多少通敌卖国者在挖大明的墙角，崇祯一直在冲动，是否来一次全国性的大盘查，把那些蛀虫全解决了，你们不让朕好过，也别怪朕翻脸无情，国家养士几百年，没亏待过你们，你们就如此对待朕？再这样下去，大明早晚毁在你们手里。

高师成拱了拱手，说“陛下大可不必自责。历朝历代总有卖国投敌的，商人逐利，必然有铤而走险者，并非我朝独有，只是这山西八大家做的太过，吃着大明的饭砸着大明的锅，须杀鸡儆猴以为天下投机者戒，故才有今日之举，此事已了可暂时放下，以免人心惶惶，也体现陛下以民为本的宽大胸怀，期间曹变蛟和曹公公等人居功甚多，还望陛下明察”崇祯听罢很受用，髙师成的奏折他看了好多遍，无需牵连太多，盛世宽大为主，只惩办首恶，余者皆可以苦役代之，放在以前被群臣围攻，建奴流寇肆虐，坐困愁城，内心愤怒无处发泄，他肯定会下旨满门抄斩鸡犬不留，现在诸事向好，压力日减，心情舒畅，自然有能力重拾起圣君模样，让满朝文武天下百姓感受到天家的慈悲和好生，故没有大开杀戒。

高师成的话起了很好的作用，即开脱了绝大部分，又点明重点是杀鸡儆猴，并非赶尽杀绝，给皇帝挣了名声，还轻轻照顾了一把跪在一旁的曹化淳。

“卿家说得好，朕尝对列祖列宗言，需做个明君，今日之事也算圆满，就到此吧，高卿家曹伴伴你们辛苦了，曹伴伴你起来吧，你有功于社稷，无有罪过”既然神兵卫高卿家为曹伴伴说话，当然要给个面子，于是吩咐曹化淳起来，跪着的曹化淳当即谢恩起身，知道皇帝不怪罪他，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又拱手谢过髙师成退到一旁，“高卿家，今日朕招你来，是建奴皇太极有书信欲议和，朕想听听你的意见，以前也有议和书信来，满朝文武附和反对莫衷一是，朕游移不定，今日还请卿家畅所欲言不吝赐教”崇祯放低了姿态，是战是和一直以来他真的拿不定主意，哪个说的都有道理，今天想听听神兵卫的看法，或许能解开很多疑团。

髙师成笑了，这就是当局者迷，皇太极数次用议和做幌子行离间和分化瓦解，每次都得到了很好的效果，大明朝廷屡屡上当，这次又来这一出，明显是缓兵之计，等着舔好伤口给你致命一击，老一套了，当然跟皇帝不能这么直接，否则容易让崇祯以为神兵卫在看朝廷的笑话，间接嘲弄皇帝的智慧，于是髙师成说道“建奴议和是迫不得已，大败亏输所获甚少，需要修养，最大的补给线被断，需要时间弥补，从长期来看后金绝无退缩称臣之意，此次上书求和，只有两个目的，一是看朝廷和我们之间是否一心，有无攻伐辽东之举，若并非一心则可加以利用，二是查探虚实，看朝廷和我们是否有能力进攻，能搞乱部署最好，不能阻止也要让朝廷纷乱不得齐心，为他们争取时间，是为一石二鸟之意”崇祯点了点头，说“此次来信，已有很多官员要求立即撕毁，让朕强令边将出战，乘胜追击一举收复辽东，不知该如何应对？”

“朝廷诸公进言欲进攻，大都是不明军事所致，军事行动需保密加上细致规划，统一行动，并非纸上谈兵，我等四百年后文官从来无权过问军事，在于分工不同，文管民政武管军事各有所长，互不能干涉，若让文人举刀枪武将来做文章必然张冠李戴，颠倒常识，故陛下大可不必理会文官之言，是为越厨代庖，我等常说的一句话是，术有专攻，专业的事由专业的人来做才对，况且所有人都来议论军国大事，必然事未成而行已露，被敌方探知做好准备，未行动即已输了几分，比如此次山西之行，若陛下不守口如瓶，满朝皆知，则别说几千万两，几百万两银子都难以抄获，或许连八大家首脑人物都已逃窜后金，反而助力建奴尔”一席话，深入浅出，明明白白，皇帝懂了，王承恩曹化淳也听懂了，术有专攻，各管各的，别文官插手军事，武将插手民政，做好本分就好，这才是百官该做的，那么这些越厨代庖的奏折就完全可以高高挂起，不予理会，崇祯又猛然想起以前抄没魏忠贤，就是泄密太早，太过粗放，导致人虽拿获，贪污的钱财却颗粒无收，今天髙师成一席话让他明白了保密的重要性，说得太对了，这次要不是自己一改往常滴水不漏，哪来那么多银子入库？百官知晓的话，通风报信者肯定不少，那八大家必然有准备，或许就带着钱粮直接投奔建奴了，想起来都后怕，这么多资财完全可以让建奴短时间内恢复元气，此消彼长，再次入口都有可能。

”那这皇太极的求和信该如何处理，如何交代呢？“崇祯问道，”高高挂起，不必理会，我做我的，他做他的，均不予理会，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只待新军练成，所有都可以迎刃而解，另外我们认为后金绝不会只这些小儿科手段，还有其他方面，比如暗中资助流寇，暗中收买朝臣等，目的只有一个，搞乱大明而后浑水摸鱼，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们早做了预防，收拢流民，救济灾民，给白杆兵换装，给秦军天雄军关宁军等陆续换装，正是在做准备，陛下只要做到保密防范即可，沉住气，就目前的状态来说，后金没有能力大规模南下，唯有国内流寇可能会再次作乱，不过应该不会如历史上那样规模大，也翻不起多大浪花来，还请陛下宽心，乐观看待，我们一定会帮助大明平定内乱，最后收复辽东“高师成把穿越者下一步计划和盘托出，收拢流民救济灾民，陆续给大明军队换装，目的就是减少农民起义军的力量，加大官军的实力，为下一个阻止张献忠屠川阻止李自成进京的目标做好准备。

（）;（）　　崇祯很是欣慰，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油然而生，高师成说的很对，后金新败需要修养，暂时没能力大举入寇，可以不必理会，只需宁锦防线加强防卫，唯独国内看似已不成气候的流寇，可能死灰复燃，以前多次看到过，每每几乎剿灭，每每又东山再起，和建奴遥相呼应，内外夹攻，大明两头难顾，这张献忠虽说已归降，可神兵卫说他积年老贼早晚必反，看来不假，李自成逃入商洛山中，必然也在蛰伏等待时机，神兵卫大量收拢难民，给大明军队装备，应该不会象以前那样防不胜防，这样一条一条说来比那些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迂腐朝臣明确多了，再也不必象以前那样无头苍蝇乱撞，神兵卫成竹在胸，大明军队枕戈待旦，不怕他搅出花样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清晰战略思路呈现在眼前，自己误打误撞因为心情好，免除西北几个省的赋税更是锦上添花，户部暂时银钱充足，高师成曹化淳又代朝廷给了这几个省一些银两，可以说有备无患，自己只要处理好朝政，防止建奴离间，守口如瓶安定内部就可万事大吉。

”高卿家一言，让朕胜读十年书，有卿家等在身边朕无忧矣，朕内心一直想请神兵卫几位阁老来辅佐，不知道可否屈尊啊”崇祯放低了太多身态，这已经是第二次明确要求了，目的是请穿越者入阁，可穿越者所有人都知道，明末朝堂这锅浑水是万不可淌进去的，只会延误大事，最后惹一身臊，所以高师成又一次婉拒，说他们初来大明礼仪欠缺，恐无意酿成祸患，不能喧宾夺主，现在为造船出海训练新军已是分身乏术，再说大明有很多能人比他们更有智慧，比如卢象升洪承畴杨嗣昌孙传庭等，都比他们更合适，还请陛下三思云云，崇祯叹了口气，知道他们无意淌满朝腐朽的浑水，那这几个人当中谁又合适入阁呢？卢象升不愿意，一心只想入新军，孙传庭镇守西北，一时半会来不了，剩下只有洪承畴杨嗣昌可勉强回来，于是他问道“内阁空悬有一个多月了，朝臣多次要求廷推人选，高卿家以为让洪承畴回来如何，西北是否可保无虞？”高师成想了想说“然也，西北尽可托付孙传庭大人，必然无虞，洪大人回京亦可居中调停，杨大人卢大人就在京畿，随时可奉诏，完全可以”崇祯点了点头，就让洪承畴回京入阁，杨嗣昌本就是阁臣，再升一级，空一位置以待卢象升，这样安排没有不妥，明天就在朝会上廷推，这次不再被百官牵着鼻子，必须乾纲独断，至于物议菲菲，就像高师成说的那样，就当乱风过耳，他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自稳坐钓鱼台，说实话自从平台召见神兵卫首脑以来，他对上朝都已经感到可有可无，已经能体会为什么当年皇祖皇兄整天不上朝，他们不是怕满朝文武，而是心烦天天面对鸡毛蒜皮，现在他是真的有些明白了，这朝会就是个菜市场，啥也不是，还不得不耐心听着，一不小心就被带进沟里，想想以前宵衣旰食事事躬亲真的有如梦游一般可笑。咳。

王承恩曹化淳见皇帝心情舒畅，也跟着高兴，本来一团迷雾，被神兵卫一点拨豁然开朗，看来皇帝是真的明白事理了，这比他们提醒皇帝管用多了，也省得后宫每日谨小慎微，深怕触了逆鳞惹来大祸。

“朕闻神兵卫有学堂开办，太子每每跟朕提起，意欲前往受教，不知卿家以为如何？”崇祯心事已了，心情放松，神兵卫种种奇迹让人牵挂，宫内也不例外，连翰林院吴伟业也认为该让诸皇子前去见识，故乘此机会提出来，看能不能让太子如愿，神兵卫当然谁都可以，只要安心学习现代知识，越多人越好，于是高师成说完全可以，本来计划新军第五师归太子带领，早些让太子前去历练自然欢迎，水到渠成，太多封建守成君王长在深闺，缺少各种知识，不知百姓困苦，导致最后亡国，穿越者既然来了，就要打破这种怪圈，安定开拓美洲澳洲的后方，必然需要一个多少能理解现代思维的统治者，否则前方开拓，后方生乱，民族的整体改造就无从谈起，所以未来的储君学习现代知识穿越者是举双手赞成的。

“后世上朝都在辰时会不会使诸事拖延，或者议而不决？”崇祯提了个上班时间的问题，千百年来朝会都有定制，卯时就要到齐，起床时间则更早，很是幸苦，他上次平台召见的时候听说后世辰时才上班，一直记在心里，这次又提出来，觉得该问明白，高师成回答说是的，按天人合一的说法，起的太早对身心不利，辰时正是万物复苏风发之时，最合适，不会使诸事拖延，反而会事半功倍，既能延使人得到充分休息，又能使各项事务顺利开展，并建议皇帝注意身体，不用废寝忘食，只需抓住重点，余者皆可放开，比如各地方人犯处决，若非关系国计民生，根本不用皇帝亲自批红，到刑部督察院就可以了，还有风闻奏事，无有证据，大可不必理会，否则徒添烦恼，应该设法减轻工作压力强度，以免操劳过度，按他们看来，陛下桌上的奏折有一大半都不需要皇帝亲自审阅批红，抓大放小，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神人也管不过来，只能让有司衙门分担，不必事必躬亲，这样才可以做到职责分明，按部就班，也省得各部门无所事事，互相扯皮。

高师成一席话是没有任何一个大臣敢说的，这是要下放皇权，增加臣权，放在太祖时代，那是要问罪的，不过今天崇祯既然问道，就说明他内心对几百年来的制度有所思考，尤其是想到了皇祖万历和皇兄天启为何不上朝，王承恩他们每次见皇帝太幸苦，也只能小心提醒，不敢象今天这样全面说出来，高师成不同，来自后世，没有负担，说错了皇帝也不会怪，属于旁观者清，因此他的话所起的作用比那些大臣包括身边太监要有用的多，崇祯记下了，虽然不可能一下子改变，但至少在他内心种下了变革的种子。

时辰不早了，高时辰起身告退，说天津还在等他回去呢，崇祯本想留下一起用膳，见他归心似箭，也就罢了，不过临走崇祯又突然问了一句“懿安皇后所赐宫女可还安好？”理论上现在崇祯和陆文夫高师成算半个连襟，他这样问是在看看神兵对待皇家的态度，高师成脸一下子就红了，说诸事繁忙，还未成亲圆房，只等良辰吉日，现在都安排在皇庄原皇家院落，请皇帝皇后放心，他们绝对不会亏待，会以妻子礼仪娶进门，高师成一说，崇祯安心了，能以妻子礼仪待之已经超过了懿安皇后和他的期望，一般皇家所赐宫人，能让官宦之家以妾身份敬而待之就可以了，毕竟不是公主郡主，神兵能给正妻身份，足以见得对待皇家恩赐的尊重，他不知道的是现代人没有妾的概念，平等思想深入骨髓，即使再娶几个也只会以妻子身份对待，弯打正着，皇家放心，也在宫内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神兵卫那是神仙一样的存在，每个人比之大明官员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如此郑重对待几个宫女，不象大明官员那样做个样子，敬而远之，说明皇帝和懿安皇后是托对了人，让所有年长宫女有了一种莫名的期盼，希望哪天好运能降临到自己头上，也给赐个神兵丈夫。

（）;（）　　高师成走后，崇祯才问起曹化淳这一段时间的见闻，曹化淳有什么说什么，不敢隐瞒，仔仔细细说，皇帝和王承恩仔仔细细地听，都是与大明人的不同和相同之处，比如官民平等，和大明官员亲民一个道理，比如对死伤家属的赔偿，也合体恤百姓困苦类似，比如军队和民事之分，互不干涉，与大明六部各有分工相似，工矿用工与大明工匠杂役互通，只是他们更明确，就像南洋伯说得职责更分明，给的工钱和抚恤银子更合乎规定更高，形成了制度，不象大明那样需要看官员的喜好，军队也是如此，人人装备一样，没有家丁杂兵军户之分，更体现公正平等，说话也无禁忌，没人因说忤逆之话被罚，礼仪方面更不用说，不了解的人去了完全分不清谁是长官谁是小兵，男女无防，也不见有人调戏猥琐，女人和男人地位待遇一样，至于对大明的态度，大都是惋惜加支持，惋惜是官员腐败，百姓困苦，战乱不断，眼界不大，支持是民族一样，血脉相通，不能容忍外族入寇，盼着为国开疆拓土，中兴大明，当然也有看不起大明的，认为我大明太落后，需要全力整治，这类人虽然说得不好听，但他们也表示绝对会听从神兵卫管委会的决定，不会私自行动，就奴才这一个多月看来，神兵卫首领早就议定扶保我大明，助力皇上开创一代盛世，这是奴才多次与高师成陆文夫陈伟峰范小武和孔丘汪大元等人，明面私下交谈所确知的，不会有错，高启潜也和众多神兵包括首领多次交谈，皆是如是，因此，奴才认为这神兵卫确实非我大明敌人，而是皇上诚心感动上天，列祖列宗在天之灵赐下的厚礼，望皇上明察。

崇祯听了有近一个时辰，终于长舒一口气，曹化淳他们是他潜邸的奴才，绝没有胆量欺瞒，他们这么长时间所查知的，和他亲自去没有两样，光神兵卫没有区别对待几个奴才，对他们毫无防范就已经够说明问题了，朕是真走对了路。没有因为一时冲动刀兵相见，否则今日如何收场都不知道，只要神兵卫一心为大明，朕就是将江山完全托付都可以，让太子前往学习就是有承前启后的意思。

大事已问完，又问了些闲闻趣事，曹化淳让小太监从殿外拿进一些肥皂之类的，又抓起一个卷纸，说神兵卫很奢侈，人人出恭皆用这种上好宣纸，初时自己觉得暴敛天物，可神兵给他就是这个，后来也习惯了，感觉比之绢帛和竹篾好太多了，奴才带回几卷，给皇上瞧瞧，崇祯走下御座，让王承恩打开看看，这种事是不可上桌面的，不过一看之下，还是惊奇，拿过王承恩撕下一片纸仔细揉了揉，果然是上好宣纸，雪白柔软，如此纸张竟用来净手，真是奢侈得不像话，宫内现在都用竹篾，更不用说民间，估计树叶什么就可以了，“此种软纸价值几何？可能供应宫内？”崇祯问道，“奴才问了，若是买折合一两银子一卷，要供应宫内全体还要一些时日，他们在建造纸工场，再等几个月即可大量生产，皇上和几位娘娘需要则必然不差，奴才这次带回来几箱，按神兵的计算，可供几位娘娘用一年的”“哦，曹伴伴有心了，说吧用了多少银子买的，朕这就给你，不能亏了办事的人”

曹化淳确是用银子买的，原因是神兵库存不多，最后知道他是送给皇帝的才答应卖他一些，现在皇帝要给他钱，他哪敢受啊，一个劲说这是做奴才应该做的，不敢邀功，崇祯心情好，也不管曹化淳如何上供，直接就赏了他千两银子，以表彰他勤劳王事，不辱使命，感动得老曹泪眼婆娑，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啊，神兵那稀奇物件多的是，下次一定在多买些回来孝敬。

朱聿键押解到京了，这次将和太子殿下一起前往皇庄，接受神兵卫训练，崇祯和曹化淳说起，要他看好他们，不能出半点差错，尤其废唐王，更要多观察，一举一动都要回报给他，而太子则需要多照顾，万不可掉以轻心，曹化淳跪倒在地，再三保证一定不辱使命，为皇上看好，若有差错必提头来见云云，又要回到舒服的神兵地界，他内心是说不出的兴奋，在神兵那自己都胖了一圈，皮肤白皙了很多，进宫面见皇帝一路上看太监宫女都嫌他们邋遢了，有句什么话来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现在就是这个体会，所以一听皇帝要他和太子废唐王一起去皇庄，自然是幸喜莫名，恨不得马上就动身。

崇祯也看出来了，就轻轻说了句“你是不是急着回去啊？乐不思蜀了？”一下子把曹化淳给吓趴下，自己那点小心思要是被皇帝上纲上线，那就是脑袋搬家的事，磕头，赶紧磕头，奴才不敢，若皇上信不过，那奴才就不去了，换别人去吧，惹得崇祯哈哈大笑，说还是你去朕放心些，就这样下去准备吧，皇帝很满意，随意敲打一下奴才们是必不可少的，省得以后整出幺蛾子来。